始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管一管这阳奉阴违,口蜜腹剑的季大人。
一管就管了一夜,阿全又被送去同白雪睡,打着哈欠,冲白雪炫耀道:“我舅好厉害,他还是个大夫,又要给我爹治病啦。”
翌日一早,燕迟精神奕奕地起了,季怀真懒懒躺在榻上,看他一丝不苟地将一条巴掌宽的牛皮腰带勒在腰间,便知他今日有重要的人要见,便问道:“今日又要见你族中叔伯们?”
燕迟点头道:“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今日会晚回来些。”
季怀真若有所思道:“正好我今日也有些事。”
燕迟探身过来,在季怀真额头落下一吻,转身出门。季怀真听了一会儿,见他离去,方翻身而起,白雪等在外面,二人往芳菲尽阁去了。
他们一走,背后便绕出一人,正是去而复返的拓跋燕迟。
他看着季怀真这幅暗算筹谋意气风发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偏的又无可奈何,正要上前将人抓回来仔细盘问,又略一迟疑,半晌过后,抬脚往军营的方向去了。
一个时辰后,芳菲尽阁四楼包厢内的房门被人敲响,里头谈话声一停,前来通风报信的领班站在外头耐心等上片刻,房门才被拉开条缝。
白雪探身出来,皱眉道:“如何,不是说过若无要紧事不要来打扰?”
领班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为难道:“姑娘是这样吩咐过,可谁知那夷戎的七殿下一声招呼不打,说要包下四楼犒劳手下将士,直接带着人过来了,正在外头等着。上京现在虽是夷戎人占着,但瀛禾殿下早就对他们的人交待过,不可强占百姓财物,不可仗势欺人,更不可奴役齐人。要按此来说,派人回绝说四楼今日已被提前定下便可,他们也不敢生事。可都知道咱们这儿的规矩,寻常人等上不了四楼。七殿下只要一打听,就知今日谁在,怕是又要生是非。”
白雪越听,脸色越古怪,心说占着四楼的是季怀真,他拓跋燕迟还能生什么是非,敢生出什么是非?
领班颇为贴心,往里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都说七殿下和咱们季大人不对付,有前尘旧怨,这万一再生龃龉该如何是好?”
白雪:“……”
不等她说话,背后又一声音横插进来。
季怀真坡着脚走出来,漫不经心道:“无妨,我去会会他。”
他一拢身前衣袖,还未走上两步便听到从一楼传来的吵闹大笑之声,夹杂着几句粗狂的夷戎话。他倚在栏杆上,循声朝下望去。
只见人群之中,一人也抬头朝他看来。
这人身姿挺拔,双足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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