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由心中一紧,忙假咳了一声并向乔津亭递了一个眼色。
但乔津亭置若罔闻,神色不变,语气不改,她从绿芷手中接过茶杯,浅饮了一口,慢悠悠地,“乔津亭所思所想,一为殿下之江山社稷,古人明训,民心似水,人君是舟,施仁政政行王道者必将享国日久,殿下岂能不知?二是诚如殿下所言,医者对生命有莫大尊崇,乔津亭又岂能例外?殿下能看穿乔津亭的心思,想必不负仁爱之名,殿下又何必动怒呢?”
宇文川远双目炯炯,逼视着乔津亭,乔津亭平视着他,波澜不惊,良久,宇文川远哈哈大笑,“巾帼不让须眉,本宫今日见识了,可惜了,历朝未有女相之职,否则,以你之胸襟才情,出将入相定是君王黎庶之福。”
这一怒一笑分明不宜于宇文川远这等重疾缠身之人,药物虽稍稍压住了毒虫活动的势头,但药效不能长久,此时宇文川远在过于明显的情绪波动后,一阵锥心的疼痛袭来,胸口似压了一块大石,刹时喘不过气来。
乔津亭秀眉微皱,素手轻扬,在起落之间,两枚金针已插在宇文川远的头部穴位,随即素手用力一捏宇文川远的颌部,将一颗清香扑鼻的药丸塞进他的口中,在其后背用力一拍,看着宇文川远不由自主地将药丸吞下。
宇文川远虽痛苦难担,并未失去知觉,但此时此刻,他惟有苦笑着任乔津亭施为。当痛楚大减,他深深呼出了一口气,抬眼看乔津亭,自嘲地:“本宫有一种任人宰割的感觉!”
乔津亭见他身心有所放松,便轻轻取下金针,笑了笑说:“殿下向来手操生杀予夺之大权,顷刻间便可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如今殿下觉得你的命似乎掌握在我的手上,自然不免心生感慨!”
宇文川远接过成别思手中茶杯,眨眨眼睛,“说说你如何决定本宫的生死吧!”他语气轻松,似乎刚才的痛楚与他无关。
乔津亭见他神情有些与其身份不符的俏皮,不由一乐,“我只负责救治,殿下的生死恐怕是掌控在上天和殿下的手里。”
“怎么讲?”宇文川远闲闲地,伸了伸长腿,眯起眼睛,凝视着乔津亭。
缘起流云之红颜初识(7)
乔津亭面色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