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来的走狗。”
“哼!”
“白天你戴着阔边罩纱风帽,晚上蒙着黑巾……你这么做是怕被我认出身份?若依此推论,想必咱们是旧识?”
黑衣人倒吸一口凉气。
“我这个人最喜欢摸清人家的底细,哈……”湛云的剑尖穿进黑衣人脸上的黑巾底轻轻一挑。
“湛云!你找死!”黑巾被挑开,黑衣人暴喝一声,挺腰后倾,摆脱湛云钳制。
“哦——原来是东厂的范植公公!”藉着月光穿透窗棂,湛云总算看清楚范植瘦削毫无血色的惨白面庞。
“湛云!明年此时就是你的忌日!看刀!”范植挥舞手上的薄刀钢刀直劈湛云脑门。
“薄刀钢刀?原来万岁爷派出的密使全遭你杀害!”湛云使出连环剑招,一阵铿锵声响,化解钢刀的凌厉攻势,猛想起密使的死状,怒从中来忿忿诘问。
“意图对刘公公不利的人都该死!:泛植面无表情冷血回答。
“刘瑾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为他卖命?”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条命既是他所救,当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废话少说!素闻湛云是大明皇朝第一侍卫,今天,我范植当面讨教!喝!”范植奋力舞动手上的钢刀,刀锋劈划出一道道银光。
湛云不敢掉以轻心,转守为攻,祭出手上的青霜宝剑挥出一道回旋剑气剠向范植心窝,范植侧身挥砍钢刀吃力挡下剑锋。武艺已臻登峰造极的湛云人剑合一,挥出的剑式招招逼命,范植左闪右躲,渐感力不从心,落居下风……
刀剑激烈交锋的打斗声在夜深人静时听起来格外刺耳,由于,湛云投宿的上等厢房距离普通厢房中间隔着一座竹林,这头乒乒乓乓打翻天并未惊醒那头投宿的旅客。然而,比邻熟睡的十七很快就被吵醒,她揉着蒙胧睡眼怔了怔,以为自己在作梦,她咕咕哝哝翻身伸手拉扯棉被准备蒙头继续睡。
不料——“碰”!一声剧烈的撞击声吓得她浑浑噩噩的浑沌脑袋完全清醒,她揪心倾听声音的来源!
嗄?声音发自隔壁厢房?
湛云?!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下顾一切掀被下床,直奔湛云的厢房。
“湛云!三更半夜你跟谁在里头缠斗不休?”更深露重,衣衫单薄的她抖簌簌站在房门口焦急地朝里面问道。
“十七!快回房内关紧房门,不要出来!”举剑刺向范植心窝的湛云没想到紧要关头十七会跑来搅局,害他一时分心剑尖差了毫厘,让节节败退的范植平白捡了个脱身的机会。
范植且战且走,扫腿飞踢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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