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這&;#60087;好的一副體魄。「你原不讓我到你家裏去的,怎&;#60087;現在又變成非去不可的了?」我笑说。「你是个好人,谈得来,也就不怕你见嫌了嘛!」他也笑起来,说。好,我决定利用中午十二点至一点钟外出午饭时间,到他家里去走一趟,一则了却他的热诚邀请,二则也了却我到他家去拜访他的心愿。他非常高兴,说到时来接我,便就告辞,腾腾的又到别的地方去捡他的汽水罐了。中午十二点正,老阿伯果然依时的出现在我看守的大的门口。我跟随他,向他家走去。转过几条脏乱的小巷之后,在一条死胡同的尽头,看到了一间斜斜歪歪、修修补补的用铁皮加木柱搭成的小屋,蜷缩在高楼大底层的空隙间,彷佛就快将被压扁了似的,使人感到这似乎不是人住的地方,而是一间小小的猪栏。「这就是我的家。」老阿伯指小屋,对我说。我跟随老阿伯,压低头,侧身,才通过那道小门,走进屋去。屋里除了摆两张单人的、残旧了的床铺外,中间就只剩下仅容两、三人吃饭的地方了,床头有一架好像也是从垃圾堆上捡来的风扇,吵吵的转;床尾那一边,铁皮隔开一个小小的地方,用做&;#62502;房。虽说简单,旧陋,却也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我刚在床沿坐下,就听见有人含含混混的说:「这就是陈忠先生呀,寒贱地方,难得你来呀!」我一看,只见从&;#62502;房里走出一个白发苍苍、脸上皱纹横陈直种、牙齿全掉了的亚婆来。她望我,慈祥的笑,张开了的嘴,是个无底的、黑黑的洞。我不知道这是谁,迟疑不知如何是好。「这是我的母亲,以前未向你提起过。」老阿伯对我说,「她九十一岁了,今天是她生日。我们吃饭吧……」 老阿伯说罢,就关照他的母亲坐下来,要老母亲不用走不用动,随,他到房里去,捧出一个大蛋糕来,端端正正的放在饭桌上,此外,还端出几样菜来,当中有一大碗煲得稀烂的猪肉混咸菜。不由我說甚&;#60087;,老阿伯已拉我入座了。老阿伯要我今天非來他家不可,原來還有這&;#60087;一層意思。老阿伯拿起切蛋糕的刀子,双手恭恭敬敬的奉送到老母亲面前,说:「老妈妈,您老人家九十一大寿,恭贺您,祝愿您健康、长寿!请您切蛋糕吧!」老亚婆接刀子,呵呵的笑,说:「得啦,得啦,年年为我祝,六十一、七十一、八十一、九十一,还买蛋糕做大寿,真是难为你啦!」「老妈妈,」老阿伯说,「做大寿,才买一个蛋糕,正常祝寿,连蛋糕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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