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英说了这么一句。
杜河清和何少英都表示了感激。做份黑工,不容易的。
「记住,要是有人问起,你们就说同我是亲戚,是来探亲的,看亲戚在起屋,顺便帮下手而已,并无收任何报酬……明白吗?」钟先生接又这样说。这是他向他们再三地交待过的问题。
杜河清和何少英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一路向村外走,准备到那边公路上去搭车。他们今天早上才见面,才相识,这时走在路上,才谈得上多几句。原来他们都同是来于广东河源,是乡里呢;在这异地,乡里相逢又同病相邻,就不免格外的亲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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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黑沉黑沉的天下起倾盆大雨来,半天不停。地盘开不得工。
杜河清约何少英出来饮茶;何少英自然的应约了。
在约定的酒楼里,杜河清和何少英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两人相对的坐了下来,吃得自在,也方便倾谈。
谈了一阵,谈得投机,各自的底细,都和盘的托了出来。
杜河清,三十六岁,结过两次婚,与前妻育有一女一子;前妻病死后,经友人介绍迎娶了第二任妻子、三十四岁的李阿珍,诞了一女。在家乡,他做泥水工,四处讨活,一天的工薪只是约三十元,收入仅足餬口。前年,母亲患上胃癌;为医母病,他不惜举债,欠下亲友共七万多元,最终母亲仍是不治。为了还债,他只得花钱弄双程证来香港当黑工。
何少英,二十九岁,少年丧父,家境贫穷,母亲正患子宫癌;她婚姻也不如意,嫁了个丈夫,却是醉酒烂睹人,终以离婚收场。为了筹钱治母病,她孤身上路,从粤北打工打到粤南,而今打到香港来做黑工了。
两人的景,有点相似,都是生活逼人;做为乡亲邻里,双双沦落到这遥远的天崖,千语万言从何说起?这自然加深了他们相互间的怜惜。他们脸上都有一掠淡淡的哀愁,但又微微的涨红,表现活力,盼给对方以鼓励和支持。杜河清做为一条男子汉,就更觉得该维护弱小的何少英,使其觉得在这异地有安全和保障。想了想,杜河清说:「英,你以后就跟我,我有工做,带你,你也有工做;我们共同进退……」何少英答道:「这敢情好,免得我孤孤单单的,真个多谢你……」
停了停,杜河清又说:「我做工挣了五千元,你拿去给你妈治病吧……」杜河清表现出无比的大方和慷慨,无私的贡献出他的血汗钱,以应何少英的所需。他的母亲就是因癌病去世的,他当然十分理解她的焦虑和当务之急。
何少英连忙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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