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抢救,也有救不回而丧了命的。人们可以做的,是尽量保护自已,避免暴晒,不轻易的走到太阳底下去。
杜河清却是站在没有遮盖的、高高的手脚架上,顶猛烈的阳光,只顾专心致志的筑墙,全无酷热避暑这么一回事。他想的是赶在天黑之前砌好这幅墙,令雇主满意,以便又可以收取一天的工薪一百五十元。
用手背抹了抹额头上的淋漓的汗水,杜河清将盛水泥的小胶桶通过由地下挂上来的绳子吊到地上去,对架下的辅助工何少英吩咐道:「加多些水,搅得水泥稀点,要不,很快又干了……」
「哎……」何少英应了声,赶紧动作起来。
另一个早已盛了水泥的小胶桶,立即被挂到绳子一端的铁钩上,随后,何少英拉动绳子的另一端,将那小胶桶水泥抽吊了上去。接,她遵照师父的吩咐,加大水的份量,搅了一堆水泥备用;此外,她又不时的搬运砖块放到竹箩里,通过绳子抽吊上去给师父用。她的工作比杜河清的还要吃力,但一天的工薪只有一百元。不过,她跟杜河清一样,积极勤力,从不偷懒。
在香港,从事这种地盘工作,杜河清和何少英的工薪是低得可怜的。然而,因为他们是黑工,毫无办法。所谓黑工,就是非香港居民、不得在香港工作的人,却偷偷地、非法地在香港找工做,因而便称之为黑工。黑工是犯法的,请黑工的雇主也犯法。但黑工却杜之不绝,这就是因为黑工工薪便宜,总是有香港人愿意冒险聘请,而那么低的工薪,对冒险来当黑工的人而讲却是不低的,甚至是很高的了。这么样,怎么可以杜绝?
太阳终收起烈焰,从西边山后没入地底去。天黑了,完完全全的黑了。
雇主钟先生从那边踱了过来,在地盘上巡视了一回,看了看新筑好的砖墙,满意地点点头。
于是,杜河清和何少英舒了一口气,收拾工具准备收工去。
这里地处新界,是较为偏僻的乡村地方。钟先生是其中一个村的原住居民。他取得了这幅地的地权,拿来起一幢两层高的小别墅。因为工程并不太复杂,又为了省钱,所以他便亲力亲为的、聘请一些他认为还合格的黑工来工作了。这样,一个星期前请来了师父杜河清,今天又请来了辅助工何少英;经过多天来的观察,他对杜河清的手工技艺和工作态度是满意的,他对他已经比较放心的了。他准备让他继续干下去,直至工程完成。至于辅助工,那是比较容易解决的。
「放心做工吧,说好了的工薪,月终时我会结算清楚,发给你们……」钟先生对即将离开工地的杜河清和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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