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连珠炮般地骂她是不要脸的婊子!是骚狐狸投的胎!是窖子里下的种!她要让世界最恶毒最肮脏的字眼从她嘴角源源而出,滔滔不绝。她还要让她的声音又脆又亮,让整栋写字楼的人都听到。她要以语言的强悍击败上官娜,扭转局势,挽回高飞。她冲进上官娜公司所在的那栋写字楼,向电梯冲去。一路上她喘着粗气,咬着牙关,目露凶光,像一个真正气势十足的泼妇。就在她要冲进电梯时,她忽然停住了,她转身向大堂的卫生间走去。她想好好收拾一下,涂点口红。在卫生间的镜子里,她看到自己面容枯槁,眼角渗出丝丝的皱纹; 目光呆滞无神,最令人心悸的是她的头发;干枯毛躁。我这么丑,上官娜肯定会嘲笑我。她做不了泼妇,泼妇需要不顾一切的勇气,还有豁出去的胆量。她没有。她低垂头走出写字楼。随后,她去了艾尼的婚姻分析诊所。她说:“不是说糟糠之妻不下堂吗?他怎么能这么随意抛弃我啊?”艾尼说:“糟糠之妻不下堂,那是老黄历,现在是有利用才有价值,假如你不如另一个女人给你的老公带来的好处多,你只有被抛弃的份。”罗千朵说:“他跟我举行了婚礼,他得对我负责。”艾尼说:“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理所当然的事情;凭什么一个男人娶了你;就理所当然要对你负责;凭什么你嫁给了一个男人;你就理所当然地坐享其成。假如女人的一切都是男人给予的,那么男人就有可能会全盘收回或者转赠他人。”罗千朵说:“我跟他这么多年,浪费了大把青春年华,他得偿还。”艾尼说:“就算你不跟他在一起,你的青春年华依然会一天天逝去。”罗千朵说:“当初他那么穷,是我拼命赚钱让他渡过了难关,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我涌泉之恩,他得拿大海来报。”艾尼说:“那只能说明你真的很蠢很笨,选错了投资目标。”罗千朵说:“可我太爱他了,我不能没有他。”艾尼说:“投入地爱上某个人,要么是出于天真,要么是一场心甘情愿的赌博。假如是出于天真,那你活该,谁叫你还没长大;假如是心甘情愿的赌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你也要接受,这叫愿赌服输。”罗千朵说:“艾尼,你帮帮我好吗?你去求求高飞,叫他回家……”“千朵——”艾尼叫道。“我求你了,你一定要帮我,我不能没有他。”罗千朵哭着请求。艾尼被她缠得没办法,只好答应。艾尼打电话约高飞出来吃饭。艾尼坐一家湘菜馆,远远看着高飞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站在高飞的立场想一想,离开罗千朵也是没办法的。罗千朵压抑自我的真实,她总是在意他会怎么说,会怎么看,会怎么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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