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的可能了。你自己选择吧。她是在电话里一口气对陈歌说这番话的。电话真好。
恋爱的时候,你对何杨实行这个原则了吗?陈歌说。
没有。小雅说:因为他从来没有试图侵犯我这条原则。
那你总花过他的钱吧?
是。小雅说:因为我打算嫁给他,因为我是一个俗女人。小雅说着说着有些气愤起来:因为我觉得女人花自己要嫁的男人的钱,天经地义。
说得好。我再想办法。陈歌笑了,马上说:我要保留下我的可能性。这种可能性太珍贵了。
小雅不语,微微一笑。
总有一天,陈歌又在电话那边说:我会要你花我的钱的。
不稀罕。小雅也笑了。这句话已经像撒娇了,火药味儿中又有些甜蜜蜜。陈歌看不见,可她自己都莫名其妙地为自己脸红——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不可能再给他更鲜明的鼓励和暗示了。——如果这种可能性不是一种推托借口的话。他果然保留下了可能性。他当然应该保留这种可能性。只有蠢男人才不明白这种可能性意味着什么。附:案卷笔录四
当事人:王韵,三十五岁,哈尔滨市个体服装老板,和男友分手不久。喜欢旅游。
“我是在开往青岛的旅游专列上认识他的。他说他是首都医科大学毕业的,六年前就拿到了美国的绿卡。现在在国内有油田、醋厂、服装厂、调料厂、娱乐中心等项目。他说他之所以回国,一是想报效祖国,二是想找个合适的中国女人结婚。他说看了那么多洋妞,看来看去还是同胞顺眼。他说他喜欢成熟,能干,独立,大方又不乏柔情的女人,我觉得我都具备。而且他对我也有很明显的好感。我们在青岛下车后,第二天又见面。他坐的是蓝鸟轿车,穿的是皮尔·卡丹西服,抽的是软中华,还有司机贴身伺候着,那派头,那气势,利亮儿得很,嘎牛。根本不是诓人的。”
“东西是不会诓人,可人会诓人啊。”
“我当时没带多少钱,他能诓我啥玩意儿?要是我这个人,任他诓。话又说回来了,两人只要高兴,谈不上什么诓不诓的,对不?”
“他后来不是诓你的钱了吗?”
“后来是后来,谁有前后眼,能看一万年?那天,他来哈尔滨看我,我们玩了两天。他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油田需要扩展地盘,可他的资金有些紧张。他得动员朋友们给他入股,年底还能高利润分成。我想,我要是给他一些钱,不但能解他的燃眉之急,还能赚些钱使,怎么看都是好事,就给了他八万块钱。他很感动。说等油田的事情安排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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