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态,也可以是一个智者的姿态。小雅把它们杂糅在一起,需要哪种姿态,她就让自己显现出哪种姿态。
小雅不得不承认:何杨确实是最知道她弱点的男人。对她来说,最好的伎俩,就是不玩任何伎俩。最致命的伎俩,就是对她死心塌地。生活的艰难能让一些人学会承担,也能让另一些人学会吝啬。能让一些人学会麻木,也能让另一些人学会警觉。小雅就是吝啬和警觉的那种。她的心里,已经养了一只久经训练的警犬,在一瞬间就能辨别出许多气味。也许她在当时无法言明,但警犬会叫,会让她在叫声中警惕。之后警犬也会咬,用尖利的牙齿撕开那些气味的裤腿,让他们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胡丽不像她。胡丽没有警犬。
有时候,坚持得有些倦怠的时候,小雅也是那么想失败。失败也是一种诱惑。小雅不止一次地设想过自己做个败者的那一刻。那应该也是很惬意抒怀的吧?因为败了,就可以毫无顾忌。因为败了,就可以将所有的规则和约束置之不理。因为败了,就可以放开手脚,为所欲为。因为败了,就可以自暴自弃——这是人们最常用的一个形容词。可是,自暴自弃里,下滑降落里,一定也会有那么一种非同寻常的快乐和幸福吧。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那么容易就会自暴自弃呢?
但一定是他得有足够的力量让她自暴自弃。丢盔卸甲若不是因为对手的矛长剑利,而仅仅是因为自己的惰性,她总是会替自己委屈和不甘。
要苦丁吗
朱宣终于找到了小雅。小雅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但她只能等着。朱宣脸上的焦灼似乎要把外套点燃了。他们来到了“秘密”。朱宣问小雅喝什么。小雅要了一杯苦丁,朱宣也要了一杯,几乎没怎么喝。走路的目的不是走路,吃饭的目的不是吃饭,坐车的目的不是坐车,喝茶的目的当然也不是喝茶。现在的世道就是这样。
侍应生不住地看着小雅。这些天她和胡丽来过几次,也许她已经认识小雅了。这让小雅觉得有些不安。轮番和夫妻两个见面,小雅心想这算怎么回事。
小雅,你务必告诉我真话。朱宣神态很严肃:胡丽到底怎么了?
你指什么?
你知道我指的什么。
我不知道。小雅心虚,然而也有一种真实的气愤:想要听到别人说真话,就自己先说。
朱宣点燃了一支烟:她把我们的存款不知全弄到哪儿去了。问她,她怎么都不肯说。她这一段时间都很奇怪。
多少钱?小雅的心一沉。她很想向朱宣要一支烟,想想,又忍住了。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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