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感觉都没有,只是向小雅诉苦,跟她说他这一段时间特别不顺心。
怎么不顺心?
怎么都不顺心。买包烟都得和人吵一架。警察见了我都往我身上蹭。
那你躲着点儿。
我又没犯罪,干吗躲着点儿?
惹不起就要躲得起。
我不躲,偏不躲。
小雅真想摔了电话。她厌烦这嗲,厌烦极了。嗲是女人的专利。男人发嗲,只能对自己的妈妈或者是那些无数次对自己嗲过的女人。只有吃软饭的,把自己当作女人去看的男人,才会习惯和喜欢这样无缘无故地对一个没有切实关系的女人发嗲。——还有他对她以前的种种心计和企图,都像一个吃软饭的。
她对此深恶痛绝。
可她还是和他来往着,没有真的痛绝。她不想让事情没有退路,也没有必要让事情没有退路。她也有些好奇:总觉得这些拉长的动作都是一种掩饰,最后陈歌会有一个亮相。那么,他到底想怎样?又能把她怎样?还有很长时间里,小雅一直觉得还有什么原因,可又一直找不到那个原因。有一刻,小雅突然明白了:那个原因就是,他偶尔表现出的细腻熨帖的关怀和呵护,让她贪恋。
沙里淘金,金只是一点。可她还是看见了那金,并且为了淘出那点儿金,便把沙也捧在了手里。
原来,在自己深处,是这样一个匮乏的女人,一个对疼爱如此渴望的女人,一个彻底孤儿身份和孤儿心态的女人。她已经年过而立,为妻为母,经常微笑,风姿绰约。做事朗利果敢,冷静成熟。说话省净简约,玎玲有韵。可是,在最潜层的意识里,她就是一个孩子,一个饥饿的孩子。何杨是她的父亲。但仅有一份疼爱对她是不够的。她还是渴,于是,就饥不择食。
一天,小雅正在开会,把手机调到振动。一个多小时的会议下来,小雅的手机像按摩棒一样不停振动着。会结束后,小雅一看,全都是陈歌的。小雅打过去,问他什么事,陈歌说:算了,没事。
小雅挂掉了电话。她突然嗅出了一种气息:他又要向自己借钱了。肯定。他说他在新疆干这个干那个,赚多大挣多少,其实都是在给她下饵。他还是想钓她的钱。现在,这个要开口的时候到了。
她不会借给他。决不。他不应该忘记他第二次借钱时,她说过的原则——她不想把金钱和别的东西搅在一起。如果和一个男人有了金钱关系,那她和他就绝不会再有别的可能。当时她让他选择,他放弃了金钱,选择了和她的可能性。现在,他想把可能性放弃,去选择金钱。他已经开始在这二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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