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清香的动感和芬芳的音响。这是一个喧闹的城市两个最富有诗意的时刻之一。另一个是月华溶溶的晚上。可是这两个时刻和以前的小丫都没有关系。她总是在月光溶溶的晚上陪人狂欢,然后在阳光明媚的早晨昏昏欲睡。
现在,晨光中的刘小丫梳洗停当,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上身穿着一件浅绿色的薄毛衫,扎着一条白底绿花的小丝巾,下面是白色的长裤,斜挎着白色的坤包。
还可以。小丫对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骑着一辆大红的自行车就出了门。小城的街道清新安宁,上班的人流沉默无声。她像一块鲜艳的颜色飞行在画板上,自己都觉得有一种奇异的轻盈。仿佛她要去的地方,并不是她躲避了许久的地方。
一边骑着自行车,她一边看着街景。她喜欢看这街景。这是她熟悉的街景。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透过影楼的落地玻璃,看一会儿来来往往的人群。看到这些人群,她的心里就会莫名其妙地高兴一些。
来到卫生局,找到窦新成。他刚刚签过到,一杯绿茶送到唇边,看见小丫,差点儿呛住。刹那间,他甚至为自己的计谋有些惭愧起来。小丫是多么不像小姐啊,从他和她再相见的一瞬间就发现她不再像是小姐了,其实她即使做小姐的时候也根本不像是小姐。她是一扎水灵灵的蔬菜,把自己刷洗得干干净净,放在白玉盘里。她怎么就能把自己弄得这么好呢?
窦新成困惑着,看着小丫走进来。小丫大大方方地坐到他对面,叫他:窦科长。
什么事?窦新成自己都听出自己的心虚。
小丫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推到他面前,说:一点儿小意思,见笑。
窦新成马上把信封推回来,说:你这是干什么,让人看见了不好。
小丫说:求佛保佑,见佛上香。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窦新成说:佛要是不认这炷香呢?
屋子很静。小丫低下头,闻了闻文竹的叶子,叶子早上刚喷了水,发出一种润润的细光。小丫说:你还以为你真是佛啊。你到底想怎样?
你知道。窦新成说。小丫玫瑰色的唇膏映着文竹毛茸茸的青翠,把他浸得有些迷离。她的胳膊她的颈项她的手腕她的脚踝,无不透出她当年的妖冶和放荡。算来这个女人也有小三十了吧,一点儿也不像。这是一个会放蛊的女人。
你找时间,找地儿。不过我告诉你,只能一次。小丫说。她把信封装进包里。
她的信封里只是一摞白纸,没放钱,那只是一个姿态。她当然知道窦新成想要的是什么。但知道也不能说,知道也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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