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知道目前只能如此。
鲜红的秋千
窦新成没有想到王跃生会在自己面前摆谱。王跃生先问:“不是你熟人吧?是熟人当初你就不会挑起这茬儿。”窦新成只好承认是朋友托朋友。王跃生的态度就明确起来,理由也很充分:都这么不了了之,还要弟兄们怎么吃饭?窦新成顿时明白王跃生不是要他简单承个人情的。想想也是,两人平级,本来就谁也管不着谁的事。“人不求人一般高,人若求人矮三分。”他没有理由要求王跃生和自己预想的一样。以前他们常常出去碰酒摊,但互相没有办过事。王跃生平时喜欢打哈哈,满口你行我中他不错,就是这素日的好脾气让他做出了一个幼稚的判断。酒肉朋友看起来是满树繁花,只有下雪了你才会知道哪朵是腊梅。办事的性质就是下雪。没下过雪,他们的交情就显得很脆弱和可疑。所以说他开口本身几乎就是一种冒险。碰这样一个软钉子自然是在最正常不过的规矩之中。
不能简单承个情,复杂一些总够了。最多一顿饭。都在一个系统,说不定什么时候谁就会用着谁,略摆摆架子就行了,王跃生不至于那么跟自己过不去。窦新成非常明白,于是就接过话茬,笑道:弟兄们的饭自然是要吃的,就是不知道我安排下来王站长赏光不赏光?王跃生连连摆手,说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窦新成说:现在我的面子已经搁到了大厨的板上,好赖就是一盘菜了,你要是不吃,就只有剩下。王跃生就笑了。事情就应当这样办,既然当事人和窦新成不那么相干,那么让不相干的人出点血简直太应该了。
饭局定在桃园酒家。县城的消费,再怎么高档也不过五六百块钱,点了满当当一大桌子菜,酒要的是剑南春。很看得过去了。小丫提过想让张长河来应酬,窦新成拒绝了。如果冲的是张长河,还用得着他下这种工夫?要的就是让小丫看他的面子和本事。
王跃生半小时后才到,还带着两个属下。司机,窦新成是认得的,那两个很面熟,估计是防疫站办公室的。一问,果然是。一桌子就小丫一个女人,孤零零地坐在离门最近的地方。窦新成看见她这个样子,心里就像铺了块海绵,暄软暄软的。
酒过三巡,正事不提,王跃生开始讲段子。现在有人的地方就有段子,不想听都不行。说是一个年轻后生去集上卖猪娃,一天也没卖出去一头。天黑了往回赶,路过一户人家的时候就去求宿。那家只有一个女人,丈夫出去做工了,说什么也不肯开门留他。后生就说:大嫂,你让我喝口水吧。喝完水,我给你一头小猪娃。大嫂一听,心动了,就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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