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让他失望,倒是咬牙坚持了下来,甚至越发的争气。
虽然大大小小也受了些伤,但上了战场杀敌的将士,哪里又能幸免,就算是自己,也没什么特殊。
驭马进了军营,秦琅仍是满腔热血,得胜后的余韵尚且流淌在血液中久久挥之不去。
从第一次斩断敌人的脖颈的颤栗到如今的游刃有余,秦琅花了两月,再没了当初的不适应。
不过行军打仗确实艰苦,风餐露宿不说,尤其是在山野林子中,秦琅完全戒了盛京贵公子的派头,活得像个野人。
深入高句丽腹地后,更有处处危机,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
然秦琅不后悔做出这个决定,男儿立世,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是他心生胆怯仍旧缩在盛京安稳度日,就算是有舅舅的宠信和家族的荫封,一辈子也不过是个纨绔膏粱子弟,浑浑噩噩在这世上走一遭。
这不是秦琅想要的,世上之事,有得就有舍,他不觉得遗憾。
目光朝着无垠的天际远望,胸中仿佛藏有万丈豪情,恨不得长啸一声才能纾解。
然很快,秦琅的目光就被一道眼熟的身影给吸引住了。
是替他与父亲传家书的脚夫。
眸光大亮,秦琅同父亲知会了一声,翻身下马,将那脚夫带进了自己的帐子里。
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在这营州军营中,秦琅还是起码有个营帐的。
进了营帐,盔甲也未卸,只往榻上一坐,便抬头问那脚夫道:“信拿来吧。”
家中的信定然已经被脚夫交托到了父亲的主帐中,而剩下的,便是他的了。
本以为自己只是痴心妄想,却没想等来了希望。
脚夫专门在这等他,难道不是有戏吗?
秦琅胸腔中仿佛又在涌动着热血,他迫不及待。
脚夫看着贵人满面期待的脸,忍不住羞愧道:“公子恕罪,信没能送出去,也没有回信,小人只是回来禀报一声……”
脚夫有些惴惴不安,本就是收了人家的厚赏去办的事,但却什么也没成,心下愧疚是必然的。
“什么,她连信都没收?”
纵然秦琅设想过最坏的结果,但真正到了面对的时候却像是心脏被锥了一下,铺天盖地的失落感像潮水一般涌过来,让他难以喘息。
脚夫是个将近三十的人,家中也有夫人,自然晓得贵人的心情,不过是少年情场失意罢了。
瞧着年纪也没到及冠的年岁,脚夫觉得也是人之常情。
但承了人家的赏钱,脚夫定是要好好解释的。
“公子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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