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维护天家岌岌可危的亲情。
拜火教之事牵连甚广,甚至还牵扯到了如今最为年长的皇子代王,大应储君未立本就是敏感话题,嘉宁不太愿意将许太后也牵扯进来。
但有道是:‘时来易失,赴机在速。’许太后主动提及此事,嘉宁自然不会愚蠢到白白错失良机。
“但也与陆聿脱不了干系……”嘉宁说着,蛾眉微蹙,露出了几分犹豫、几分后怕的神色。
天子觉察出她的迟疑不决,淡淡道:“在舅父面前有什么不可说的?受了委屈,但说无妨,你可有着天底下最坚牢的后台。”
许太后亦隐晦地递给嘉宁一个鼓励的眼神。
深深吸了一口气,嘉宁强令震如打鼓的胸膛稍稍平复了些,才撇着嘴,十分委屈地开口:“舅父,您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经历了什么……”
“我嫁过去这几年,一直在晋阳住得好好的,乖乖跟着君姑,学做陆氏新妇。陆聿呢,大概是领兵吧?时常待在雁门,只有节庆才会回雒阳。”
“雁门之地,苦寒偏僻,但君姑言,我与陆聿长期分居两地,有损夫妻情分。我觉得也算言之有理,兼之外祖母也来信劝我,最后倒也开开心心跟着他去了。”
“可是舅父,我实在没能料想到,陆聿竟如此不堪用!”嘉宁说着,向来姣丽的面容露出染上些许愤懑,“蒿里节!这么多人!我就在他面前被人绑了——舅父,我出嫁前可是您亲口跟我说的,我嫁得郎君,是大应惊才艳艳的少年郎——”
“等等、”天子被她一通言语弄得有些头晕目眩,连忙出言打断,“……你是说,你在陆聿面前被绑架了?”
“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晋侯世子面前动手?”
“舅父您有所不知,”嘉宁幽幽道,“在北边,不知何时兴起了一个叫’拜火教‘的邪道流派,自诩天神使者,以火焰为图腾,大肆招揽信众门徒。”
“也不知道陆聿怎么得罪了他们,他们听说陆聿的妻子是个美人,便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说要将我献给他们的教主……”
“我活了十八年,何曾受过这等见陵之耻?!虽然陆聿很快就带人找到了我,可是我遭了这么大的罪,如何咽的下这口气——”说着,少女抬起眸子,一面打量着天子的神色,一面放低了语调:“……所以我就立刻回来了。”
“拜火教……”天子品咂着这个名字,眸光有些阴沉,“晋侯、陈牧从前确实上过折子提及此邪,竟还未被诛灭么?”陈牧是指冀州的州牧陈懿。
“一定是他们办事不力!”嘉宁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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