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明白。”
她忽然意兴阑珊起来,因为明白,和他这样的人,说什么“新衣旧衣”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无论新旧,只要他愿意,都能尽收囊中。
他可以拥有一切,世界对他来说也唾手可得,可她不同,她只拥有那么一点细枝末节的东西,所以一样样都看得视若珍宝。
宋荔晚想着,就觉得很没意思,想要从他怀中离开:“你真是疯子,要在车里……倒弄得我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好难受。”
可他偏偏不肯松手,将下颌压在她的肩上,漫不经心问:“今天怎么想到要去拍卖会?”
当然是去……通风报信,挖他墙角的。
可这话万万不能说给他听。
宋荔晚装作若无其事道:“闲着无聊,正好朋友有邀请函。那邀请函,还是你手下的楚沛安送的。”
她是故意将话题扯到楚沛安身上,好显得她并不是故意前去。
靳长殊不知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没有,语调仍是平平:“楚家在新港,只算是二流世家,他们兄妹也只是二房,将来继承不到多少家产。好在楚沛安还算上进,跟在我身边,一向处事妥帖。只是没想到,你和他的妹妹,竟然交上了朋友。”
宋荔晚不喜欢他这样的口吻,将人分做了三六九等。
她蹙起眉来,怪声怪气道:“楚家是二流世家,那我是什么?我是不入流的孤儿院出来的小人物,哪配待在您的身边?”
“荔晚。”他轻笑一声,把玩着她雪白腕子上的手钏,可眼底,却殊无笑意,“不要用诋毁自己的方式来激怒我,那并不奏效。”
宋荔晚也学着他的口吻,笑了一下,像是请教,又如同挑衅:“那该用什么来惹你生气呢?靳先生难道永远不会生我的气吗?”
“说‘永远不会’,那一定是假的。”他温柔地抚弄她鬓边散落的发,逗弄似的绕在指尖,触手如同光洁丝滑的绸缎,“比如今天,我就很生气。”
“生阮烈的气,还是……生我的气?”
“阮烈只是无关紧要的小角色,我的荔晚,只有你,才永远是那个重中之重。”
宋荔晚的唇角不由自主地翘起,哪怕明知,他在用这样动人的花言巧语,引诱着她一步步走入他设伏的陷阱。
可在这样的时刻,在两人刚进行了最亲密无间的举动后,她难得的,放纵自己,去享受心头那无法遏制的甜蜜的痛觉。
甜蜜,但痛楚。
宋荔晚望着他的眼睛,轻声呢喃:“我应该开心吗?开心无所不能的靳先生,也会因为我的一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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