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夹起一块鸡rou,放入赵嘉禾碗中,满眼希冀地道:“尝尝。”
赵嘉禾浅咬了一口,鸡rou软烂,咸淡适中,梨香如丝缕般缠绕于口齿间。
赵嘉禾眉眼一弯:“好吃。”
徐秉行也弯唇一笑,眸似新月,又为赵嘉禾夹了一块:“许久未生火了,好在手艺并未生疏。”入广厦留仙阁的多是苦命人,他也不例外。苦难能磨炼人的意志,也让他学会许多旁身的技艺,例如琴艺和烹庖。
“嗯,菜肴虽不精细,但味道是极好的。”
徐秉行半托起腮,笑着往赵嘉禾碗中夹了一筷的茭白炒rou:“这个呢?”
赵嘉禾乜了他一眼:“你做的,你不知是何味道?”
“小人为主人洗手作羹汤,等的不过是主人的一句欢喜。”
赵嘉禾垂首,小口轻嚼。茭白的鲜甜与猪rou的香嫩在舌尖交织,她眯了一下眼,唇角微扬:“这也好吃。”
徐秉行笑意更深,眼角不觉得有些潮气。他撇过脸,以袖轻掩,再回首之时已敛了情绪。
“你怎么了?”赵嘉禾问道。
徐秉行抿了抿唇角,轻语:“小人是高兴。”
赵嘉禾沉吟片刻,问道:“因为我的赞赏?”
徐秉行颔首:“是。”他心中有千言万语。他生于微末,又恰逢乱世,所求的只是暗夜的一点微火。陛下一句夸赞,于他而言,皆是万般喜悦。他最终还是将纷乱心绪哽在喉间。这些千转百回的小心思,陛下不喜听,他亦无法言明,但陛下洞若观火,他的所思所想,陛下都能知晓。
赵嘉禾伸手,盖住了他的手背,轻轻地摩挲了几下:“辛苦了。”
琴师的手,细腻如玉,手指纤长如春笋,唯有指尖长满薄茧。她有些爱不释手,与他十指交错,紧紧相握。
“这是小人的荣幸。”徐秉行轻语。
风玖咬了咬下唇,轻抬眉梢。若不是赵嘉禾在,他甚至要翻个白眼。他的公子是正人君子,看不上徐公子这卖弄风情的旁门左道,他自然也将公子之言奉为圭臬。
赵嘉禾指尖在他手背上轻点,问道:“你可知我为何要来此地?”
徐秉行唇角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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