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在心底揣度许久,终于等到了陛下的问话,遂回道:“陛下多半是在等人。”
赵嘉禾凝眸盯了他半晌,缓缓开口:“你如何猜到?”
“如此乡野,既然没有主人所找之物,那必定有所等之人。”
“你觉得我在等谁?”
“许是会稽太守。”
“为何?”赵嘉禾问道。
“此处与会稽郡只有一江之隔。会稽诸位官员已知主人巡游至此,因而多半会前来。”
赵嘉禾颔首:“我已写诏书,令郭延前来钱塘。”郭延乃会稽太守,越地生乱与他脱不了干系。
徐秉行赞道:“主人棋高一着,这下他不得不来,而主人在此荒郊野岭,他为了见到主人,必然要钱塘逗留数日,而我们或许可以趁此绕过钱塘,直捣山阴。”
赵嘉禾心下一动,徐秉行竟将她心中盘算猜得分毫不差。她抬眸,见灯辉下的少年清如玉壶之冰,不禁出言:“天寒夜长,你不若与我一道就寝吧?”
“好。”徐秉行笑意吟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