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把控了朝堂。
“将军跟随父皇征战一生,将军真的要见父皇的旨意被人篡改吗?大皇子若登基,将军焉知自己不是下一个魏将军。”
秦堃眸子一沉。魏长明曾是吴国的武神,也曾是他引以为傲的徒弟。世人都道魏长明冲冠一怒为红颜,叛出吴国,投靠楚国。而魏长明实则是被赵承歌逼走。魏长明掌管吴国精锐之师,为吴国开疆拓土,定下西扩之计。大皇子赵承歌成年后被授予征西将军,拿了征西军的虎符,与征西军的实际掌控人魏长明起了龃龉,不惜要取魏长明性命。魏长明咽不下这口气,便叛国投靠楚国,自此魏长明成吴国之耻。
“将军看着大皇子和魏将军长大,知晓两人脾性。大皇子向来眼高手低,心性狭隘,连魏将军这般的将才都能逼走给敌国,若不是本宫的筹谋,楚国靠着魏长明此人便能所向披靡。这等人为君,别说将军是否有活路,吴国能有明日还不好说。”
秦堃垂眸,默然不语。魏长明的叛变是他心中之痛,但他不怪魏长明,毕竟赵承歌那般行事,伤了人心。
“将军一生为大吴鞠躬尽瘁,清河感念将军的赤胆忠心。如今江山风雨飘摇,清河还请将军站出来,清君侧,缉宵小,稳定朝政。”
秦堃的手落在腰侧的佩剑。这把古朴的长剑,还是赵玦亲自锻造的。赵玦既是君,亦是他出生入死的兄长。无论如何,他都会守卫赵玦的国家,践行赵玦的遗志。
此时此刻,他不得不站出来了……
秦堃叹了口气:“你等我消息吧。”
“好。将军为大吴戎马一生,不该折戟于宵小之手。望将军行忠事,成天命。”
秦堃陡然锐利:“你确定遗诏上的名字是个女子?”
赵嘉禾颔首:“我说过,我早已知晓遗诏上写的是谁。”
秦堃盯了她片刻,心中隐有揣测:“世人皆道皇后要掌权,我忽而觉得这其中也许有误解。”
赵嘉禾莞尔一笑。
秦堃心中起了惊涛骇浪,但还是强压下心绪,面上不动声色地道:“这世间事,不是光想就能成的。若真到了那一步,自然能得到我的支持。”
“好。”赵嘉禾起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