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而逃,而是直接把你打死,如此才不会有今天,你说对不对?」
去年朱毅对安宰彦随口的玩笑话驀然从脑海里涌现。
「哈哈哈哈……你难道都忘了有一次你竟然靠一己之力打趴好几个校队主将——不对,我记得传闻说你那时候好像连教练都差点下手了,是吗?」
本来在处理文件的安宰彦一脸不耐烦,「那时候那个教练打算连同他那几个选手非礼凌子寧,我间来无事就去了。」
朱毅的口气听起来特别刻意,「哦?所以是为了青梅竹马而英雄救美?」
「刚好看到。」安宰彦对着朱毅的方向拋了枚白眼,但却在察觉到我也在旁边的时候,手上的动作顿了下,才继续。
当时我把所有重点都放在了「安宰彦有一个多年青梅但却始终没跟我提过」这件事情上,却忽略了十年前那件事最初的背景,是他青梅差点落得我现在、甚至是更糟糕的下场。
而那时的教练,就是眼前这一个人。
男教练边耻笑着边扶着墙沿站起,「打死?你在说什么天方夜谭的笑话,你认真?」
他欲出其不意地朝安宰彦回踢一脚,却在他腰前被抓住了脚踝,在安宰彦用力的那瞬间,重心一倾侧翻落地。地砖又一次发出了嘹喨的响声……是人的头从一米多高的地方,没有任何缓衝直接撞上地面的声音。
男教练吃痛地大叫了一声,下意识双手捂头,却被安宰彦一脚、一脚踢回墙沿。酒红色的窗帘被风扇微微吹起又飘落,停靠在男教练勉强支撑起来的肩侧,乍看去像从他肩颈绽放、而后渲染成一大片如瀑布落下的血跡。
「所以你觉得我在玩笑?可是啊,当初如果没有你那些共犯学生作为垫背,你想,你现在还会不会这个命跟我逞口舌之快?」从安宰彦站立的位置,我才发现他刚才刻意把殷义方踢到离我的床位更远一步的地方,「也真是可惜这段时间完全无法让你们几个学乖。过了十年,你知道这次跟上次最不一样的是什么吗?」
随着安宰彦的步步进逼,男教练的手愈发抓紧了垂在他身上的窗帘……
等等。不对。那动作不仅是抓,他是企图要把整面窗帘连同窗帘桿一起扯下来!
殷义方终究还是在体育界打滚了数十年的人,在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要叫安宰彦闪避的时候,他就已经将窗帘桿扯下、牢牢地握在自己手上。
但他却没有向离他最近的安宰彦行动,而是一个起立、转身后,笔直地跨步朝我前来。
我惊惧地看着造成我无数次噩梦的人再一次走向我,一时间,我完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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