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依然是那片深蓝色的汪洋。那时我没注意,至此也忽略了整整十年。
而在如今阔别十年的初见,我想看见的也无法从他眼中得到了。只剩下什么都没有的空洞无物,彷若我给他的那些,无论好的坏的,全都被遗忘掉了。
?
还是那天晚上。或者应该说是清晨了。
日出暘谷,暖橘色的天,而山上的天气一点也不暖和,我迟来地感受到冷了。
扯了扯身上对我而言太大件的男式衬衫,问了一旁的人。
「安宰彦,我昨天去你前妻的再婚典礼,穿的那件衣服跑哪了?」
「前你妈妻……在后座。」安宰彦手往后一伸,把一团布料拋给了我,「诺。给你。」
我展开了那件礼服,却发现破了个口。「欸,我衣服怎么坏了?」
「问你自己。」
「你弄的对不对?变态。」
「我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把自己的衣服脱到破的。」
我挑了挑眉,「啊,是这样啊……那你说为什么我昨天要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胸口那里还破了呢?」
我看见安宰彦翻了个白眼。「你……」
我向后躺在椅背上,高举着那件我上次穿已经是高中时候的礼服——就是凌子寧上次订婚时我穿的那件。我真是节俭,她两次结婚我都穿同一件。
「是因为你拒绝到最后,还是上了我。」
「对吧,舅舅?」
安城是邵言跟安筑寧在公证前生出来的孩子。
基于我爸的面子,安家也承认了这一个孩子。而邵言为了取得我的信任,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他纳入企业继承的考量之中。但后来的我们都心知肚明,就算没有他,邵家公司的大权到最后还是会跑到我堂弟手上。我也的确没有那么远大的志愿。
可是高中的我,始终还不能接受安城的存在,大学四年也都在国外一次都没有回来台湾过,只有刚毕业、准备继续升学的那段空档,我睽违四年踏上了家乡的土地,而过来的接机的人便是安城与带着他来的安宰彦。
一个是四年未见的初恋,一个是都满五岁了却还没见过一次面的弟弟。
经过了四年的独立生活,我自己在想什么我已经很清楚了,无论是恋情上的亲情上的,一切模糊曖昧的地方我都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想清楚了。
而这是我第一次需要去面对这些后果的时候。
大概是也觉得自己很愚蠢吧,在人来人往的机场中我红了眼眶,安城向安宰彦确认了我就是他这次要来见的笨蛋姐姐以后,比快于他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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