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庆眼前。
大庆一脸迷惑地注视着他的手:“这是,这是……?”
“再仔细看看。”大头的手越举越高,突然他狠命打了下去,手背正好砸在大庆眼眶上。大庆“嗷”地叫了一声,眼睛立刻睁不开了,他一屁股做在茅坑的水泥台上。大头却跟打铁似的,抡圆了胳膊,一下一下地往下砸。他边打嘴里边骂着:“我叫你知道知道,我叫你知道知道。”最后大庆的半个身子竟被凿进了茅坑,他屁股上粘满了黄屎,双手捂着脑袋,只剩哼哼的份儿了。
大头可能是打累了,他使劲甩了甩胳膊,喘着气问道:“我今天是叫你知道知道,知道吗?”
大庆捂着脸:“知道了。”
大头照他后脑又是一巴掌:“知道什么呀你?”
大庆哭丧着脸:“大哥,我错了,我真错了。”
“谁他妈是你大哥?”大头本来想踹他一脚,可看到大庆满屁股屎,脚抬到一半又收回来了。
“我真错了,我真错了,赶明儿我给您赔礼。”此时大庆已经看见了门口的二头,明白了。
大头这才摇摇摆摆地走出来,他站在厕所门口,大拇指挑着里面说:“看见没有,下回他再叫板,你们就照这样给我揍,往死了打,出事我兜着。”
回到教室,狼骚儿笑得前仰后合,他向每一个路过的同学讲解刚才的事件。而我则整节课都没说话,大庆一屁股屎的情景叫人恶心,而他张口求饶的德行则让人想再揍他一顿。整节课我都是神不守舍的,有股沸腾的血液一直在周身游走,我的指尖再次感到了震颤。
下午放学时,我们在学校门口竟又碰上了大庆。他已经换了身衣裳,额头上起了个大包,眼眶和嘴唇肿成了一片丘陵。他站在那儿,左眼泪光闪闪,稍微活动一下脑袋,鹅黄色的眼屎便一层层地往睫毛上糊。二头和我们对望一眼,他率先走过去:“要不是你们六个打我一个,我是不会找我哥的,你要是不服,咱们胡同里单练。”说着他把书包扔给了我们。
大庆一把将他拉住:“兄弟,我可真不是那个意思,谁知道你是大头的弟弟呀。”他又拿出盒烟,一下塞到二头手里。“我是跟你赔不是来啦。”
山林在我身边“呸”了一口。
大庆装没听见,他接着跟二头说道:“兄弟,今天实在对不起了,你要是没解恨,再打哥哥一顿都行。”
二头无奈地砸砸嘴:“我就是看你领操不顺眼。”
大庆单指一挑,似乎下了多大决心:“你放心!明儿我就让他们干,走,我请你们喝汽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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