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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狼骚儿这话起了作用,二头突然拍了下脑门,他一拳砸在自己手掌上:“对,我哥就在高二,他那帮兄弟天天去我们家喝酒。”二头哈哈笑着跑了。
大头是二头的哥哥,就在高二,从小我就认识他。狼骚儿提到大头时,我的心也跟着忽悠了一下,大头一出手这事就小不了。
大头是排子房当时最大的玩儿主,他彻底继承了大竿儿的衣钵,从小就有股啸聚山林的气概。大竿儿曾经偷过一台小车床,自己把自己培养车熟练的车工。这家伙没事就在家车管儿叉,一做就是几十把,卖管儿叉是他的副业,平时身上总挂着两把。大竿儿被判刑后,大头就成了排子房痞子的代表人物。
如果光看脸面大头兄弟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同样的小眼儿巴差,同样的一脸横肉,同样的一副猪耳朵,但大头却足有一米八高。初中开学时我就在学校门口见过他,这家伙一身军绿,长发齐肩,一嘴黑绒毛煞是吓人。听说大头是高中的痞子头,老师都不敢招惹他,平时来上课算是给老师面子。
北京爷们儿全文(12)
第二节课二头没来,下课时我就看见二头在操场上向我们招手,我和山林、狼骚儿跑过去,发现大头正大摇大摆地朝我们走来。“那小子刚进厕所。”二头说。
大头的形象的确不是好人,他斜着肩膀,双手揣兜,一条腿翘在半空当啷着。大头瞥着小眼睛道:“几个人?”
二头兴奋得直搓手:“就他一个人,咱们进去攒丫一顿。”
“还用得着你们?在门口好好瞧着,谁也不许上。”大头说着便摇摇晃晃地朝操场边的厕所走去。
我们一窝蜂挤到厕所门口,只见大头径直朝走到那个蹲着的家伙身边。
“呦,您也来了。”那小子正是领操员,他看见四周无人,赶紧拿出盒翡翠烟,讨好似的说:“您来一根尝尝。”
大头神色傲然地低头看看,一把将整盒烟都抢了过来。“原来是大庆,我还以为是谁呢?”大头一脚踏在厕所的水泥台上,他弯着身子道:“听说最近你名儿越来越响了,绳子去崇文门抄人都叫上你啦?驴槽子改棺材,快成人啦你。”
“再怎么着都是您兄弟,有事我还得求您照着呢。”大庆可能是便秘了,他边说边痛苦地攥着拳头较劲。
“咧嘴干嘛?拉不出来?”大头似乎很关心他。
“上火了。”大庆干笑着,笑声里一点儿水分都没有。
“那得给你去点火呀。你看看我这是什么?仔细瞧瞧。”大头张开五指,把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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