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是不是这班火车?”艳艳象也拿不准,“应该是的呀!昨天大使馆说是这班的,不会漏车吧?”岳母也担心,“不会有什么意外吧?听说香港很乱的,你看电视上香港人都是打呀杀呀!尽是黑社会。”
我听得好笑,艳艳说:“妈!你想哪去啦,他们穷得叮当响,谁去抢他们?” 前面三个活宝也累了,都叼上烟蹲下。从车站出来的人大多是背大包小包,穿着土气。我说:“好象九七后,香港同胞没有沦落成这样呀!”李启明转头说:“我问过了,正好有趟四川车,香港车马上到,嫂子记错时间了。”
果然,一支烟功夫,出来一群穿着怪异,趾高气扬的人,那三个活宝马上往前去。 一个高个中年男人在牌前驻足,李启明问:“你认识宋老先生吗?”岳母姓宋。那人说:“我是他儿子,你是……姑爷吧!我是大舅呀!”岳母和艳艳扑了上去。
“大哥,是你吗?”岳母叫道。男人说:“你真是我小妹?怎么都……老了呢?”兄妹俩紧紧抱在一起。岳母问:“爸呢!爸在哪?”她看四周,我感觉有点不对了,大舅身后只有四个小孩和一个中年妇女,没有老人。大舅从包里拿出一个方盒,哽咽道:“爸……爸在这里……”我看不下去了,往后退。
岳母凄惨地哭叫声传出,引来不少下车的港客注目,有人还议论。 “印尼返来,老豆死佐。”“一定是旧年暴乱打死的,丢那马,印尼人是畜牲。”“有什么办法?我们又不是美国,要不肯定去炸雅加达。”
一个年青点的港人,望着大舅的女儿说:“死老豆算什么,我看几个靓女仔一定给强奸过。”我上去就是一巴掌,李启明他们一下围过来,阿胜又打了几巴掌。
艳艳叫道:“你们干什么?过来拿行李。”她没看清我们在干什么。我忙说:“放他走。”三个家伙放完人,把行李一抢而光。
大舅说:“这才是姑爷,我刚才认错了。”我过去叫声:“大舅好、舅母好!”四个孩子三女一男,大女儿十八,小的男孩才十岁。天很冷,一家人穿得很单薄,孩子们嘴唇都已变紫。我说:“上车去吧!天冷。”
给外公做家祭,少不了又是一场哭,过后才有点团聚的欢喜。艳艳在回家路上已为大舅全家添了冬衣,我原安排去外面吃饭,大舅坚持在家里,只好让李启明叫酒店把菜送来。
“出去四十几年,没想到回来还要外甥给我路费,离开时扎小辫的妹妹,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