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扇子,舞着彩绸。还有许仙合着扇,白蛇,青蛇佩着剑,唐僧端着钵,沙僧捻着珠,猪八戒拎着耙,孙悟空耍着棒。。。。。。这些都叫做外场,也只有走外场的人们才踩着足足有半米高的高跷。
场内有“老迈头”嘴角裹着长长的细烟袋,夸张地扭动着身子,扶着同样裹着烟袋却在耳边挂串红辣椒的“老迈婆”,好一对老来俏的百年伴侣,仅管“老迈婆”是男扮女装,那一走,一扭,一笑,一嗔,把一个活生生的个性开朗的老婆婆表现得惟妙惟肖!还有头顶用红头绳扎着朝天辫的傻柱子,双手握住肩上那条宽宽的红绸布,拉着后面的花轿,花轿里那个貌美如花、娇羞可人的小姐,另你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也是个男孩子。后面推车的老汉,白胡子长得直落到地上,累得汗流满面,不曾想,轿子陷进泥坑里,怎么拉也拉不动了。一对狮子舞得最欢,把一个龙珠争得你死我活。。。。。。
锣鼓声越来越密,高跷越走越快,彩绸飞得越来越高,扇子摇得越来越快,一对老夫妻走得步子迈得更欢,傻柱子拉得更用卖力,推车的老汉此时已经单膝跪地,使上全身的力气去推。两只狮子为了一颗龙珠斗了起来,这个咬,那个撞,好不威武。
突然锣鼓声一停,所有的动作在那一刻停了下来。
“锣鼓一刹,把话言哪,诸位观众听我言哪。。。。。。”唱这个的是伞头,他是我们的村支书,大体是唱些祝词,最后就是双报一下秧歌所拜的这家人给了多少赏钱。所谓的“双报”,这是家乡的习俗,凡是属于赏钱,都会双报,就是图个吉利,比如人家赏100块就唱类似于这样的话:“我二哥在此可开了赏啊~~,赏给咱们人民币200元~~”,赏200块就唱赏了400块。那些年,我们家是常常要给赏钱的,也因此听了很多支书唱的吉祥话。而我们全家人对于这位支书,都怀有好感,这份好感并不单单是听了些他的吉祥话,而是因为这位支书为人正直,处理事情比较公正,方化水平也相对高一些,更为重要的是,他对于我们这个人单势孤、戶籍不在那个村的家庭,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有意无意地排挤我们。
多年后想起来村里的高跷,那热闹的场面仍可以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锣鼓声,锁呐声,人们的嘈杂声,笑声,吵闹声,一浪高过一浪在耳畔回响。常看得大人忘了闲唠,小孩儿忘了玩耍。东家看完看西家,直到太阳落山,还意犹未尽。
说了这么多,其实我在描述的一直是秧歌,或者是踩着高跷的秧歌,而并非是高跷。那什么才是高跷呢?我仔细地回忆,那是大约用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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