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而出名。早些时候,因为本村姑娘不愿外嫁,可外村的姑娘又抢着往村里嫁,常常弄得亲连亲、亲上加亲。于是,这村子还有个别名,叫亲家屯,可见倒也是块风水宝地。
一开春,整个村南头的水就开始往上涨,连路上都是水。常常是小孩子的布鞋被粘住,陷在泥里,只把光光的脚丫拔了出来。拉车的驴一步三滑,低着头,垂着眼,闷闷地运着力气。那赶车的把皮鞭扬得高高,甩得震天响,但皮鞭始终不会落在驴身上。倘若那赶车人,真把皮鞭落在驴身上,我想驴若会说话,一定会对他的主人说:“你也来拉拉看!”
村南头有三个鱼塘,鱼塘四周开着我至今也叫不上名字的那种黄色的花。就连我住的小区里也种着这样的花,开在早春时分。鱼塘外面环着一条终年不冻的小溪。“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朱熹的这句诗用来形容这条无名小溪是再合适不过了。小溪四周青草深深,我向来胆小,从不敢往深草里走,因为那里常有一种叫野鸡脖子的蛇。而且数量还不少。就算不是深草的地方,也不太爱走,不喜欢那种湿湿的泥裹在脚面上的感觉,更不喜欢有无数想不到又说不清的脏物,粘在我的腿上。尽管那里是小孩子的天堂,可是我却很少去。虽然也很想去河里捉鱼、捕虾、捞蝌蚪、逮青蛙,拣一堆一堆的蜗牛......但慑于母亲的威严,又加上自己的怯懦,去鱼塘边上玩的次数竟是寥寥可数。但是每当夏日的晚上,躺在皎洁的月光里,吹着凉爽的夜风,听着由鱼塘传来的阵阵蛙鸣入睡,竟成了我多年来梦寐以求的情景。如今,纵然我仍可以享受这份清幽,却难再有当年的情趣。
离家数载,鱼塘已不再是往日模样。深草被人割了去,被开成大片大片的稻田,小溪仍有活水流,可水面上常飘浮着香烟盒、塑料瓶、方便袋、卫生巾等杂乱的脏物。草不在了,蛇自然也就留不住了,连青蛙也少了。听家人说,因为有人收购青蛙,村里有人便打起了青蛙的主意。这倒也可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了。
鱼塘的主人开了家酒馆,在鱼塘里又放了条船。当然,这些都不够吸引人,便招来了一位“小姐”。我原本想,这“小姐”二字,本来是对人家大户人家千金小姐的称呼,原意是敬称,怎么到现今,倒成了妓女的代称。我是不愿意污辱了“小姐”二字的本义。所以仍叫那个女人“妓女”。
几年前回家,一时兴起,拿了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