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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呢?〃她问。殿军装起了迷糊,问什么头发。繁花说:〃头顶怎么光了?〃殿军说:〃说我呢?哦,是这么回事。它自己掉了,也就是咱们说的鬼剃头。〃繁花就伸手去摸。什么鬼剃头啊,胡扯。鬼剃头的头皮是光的,连根绒毛都不剩,他的头皮却有一层发茬,硬硬的,扎手。繁花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殿军这才说,他站在机器上修理一个东西,一不小心栽了下来,碰破了头皮,缝了两针。殿军还拍着脑袋,说:〃已经长好了,骗你是狗。〃说着,殿军就像狗那样一下子扑到了繁花身上。
在房事问题上,繁花也称得上巾帼不让须眉。她不喜欢被骑在下面,也就是说她更喜欢骑在上面。有一次她听村里的医生宪玉说过,女人在床上要是比男人还能〃搞〃,那肯定是生女孩的命。好事不能让你全占了,又能〃搞〃又能生男孩,天底下哪有这等美事?所以女人再能〃搞〃,再想〃搞〃,也得忍着。一句话,一定要夹紧。宪玉啊宪玉,你这是典型的事后诸葛亮嘛。早说啊,早说的话我就忍着点,现在什么都晚了,豆豆已经快上学了,忍也白忍了。想到这里,她心里有那么一点空,脑子里有那么一点迷糊,但身子却有那么一点放纵,是那种破罐子破摔的放纵。她来了一个鲤鱼打挺,就把殿军压到了身下。有一股味道飘了进来,她闻出来了,是锯末的味道。嗬,母亲又烧上香了,又祈拜那送子观音了。有那么一会儿,恍恍惚惚的,她听到了敲门声,好像那送子观音真的上门了。据说送子观音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而这会儿,那院门的锁环却被拍得哗啦啦直响,还喊呢:〃我,是我,是我啊。〃
繁花听出来了,那人是孟庆书;那是送子观音的天敌。殿军从被窝里伸出脑袋,喘着粗气,问那人是谁。繁花说:〃还能是谁,庆书,孟庆书。〃 孟庆书是个复员军人,在部队时入了党,现在是村里的治保委员,兼抓计划生育。以前殿军最喜欢和庆书开玩笑,称他为妇联主任,还故意把字句断开,说他是〃专搞妇女,工作的〃。庆书呢,不但不恼,还说自己最崇拜的人就是赵本山,因为赵本山演过男妇联主任,知道这一行的甘苦。这会儿,一听说来的是庆书,殿军咧开嘴就笑了,说:〃他可真会挑时候。今天我就不见他了,改天我请这个专搞妇女工作的喝酒。〃繁花说:〃庆书现在积极得很。快选举了嘛,人家已经有要求了,要求新班子成立以后,再给他多压些担子。〃殿军笑了:〃压担子?这词用得好,很有水平,进步很快啊。〃繁花说:〃那得看他跟着谁干的。火车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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