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蚂蚱和妈妈说话时,爸爸抱着头,一声不吭地坐在地上。不知道是由于寒冷,还是由于别的什么原因,不时地,他会轻轻地打一两下哆嗦。望着坐在地上的爸爸,痛苦的愁容,也慢慢爬上了妈妈的额头。
过了一会儿,蚂蚱又迷迷糊糊睡着了,等他醒来时,窗外的天空已经亮了。只不过,这一天的早晨,阴沉沉的没有升起太阳,而且刮起了风。
蚂蚱醒来时,他没有看到爸爸。妈妈告诉他,爸爸回工地了,看能不能再从其他工友那里,借些钱来。
在等待爸爸回来的时候,蚂蚱一会儿都没有离开妈妈,他一直拉住妈妈的手,生怕谁夺走了妈妈。偶尔,蚂蚱会替妈妈轻轻掖掖被角,不让走廊里阴凉的冻着了妈妈受伤的腿和胳膊。
外面的天,越来越亮,上学的时候,也到了。然而,蚂蚱并没有想到要去上学,在此时此刻他看来,只有陪着妈妈,心里才最踏实。
就在这时,昨天夜里给妈妈动手术的医生,拿着病历夹走了过来。
“现在感觉怎么样?”他问妈妈。
“好多了。”妈妈说,“就是头有些晕。”
“头晕没事,多注意营养和休息。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不要急,慢慢养。”医生说,“孩子的父亲呢?”
第九章 伤痛4(2)
“他回工地找钱去了。”
“唉,你们从农村出来打工,也真不容易。”医生说,“先在医院住几天吧,实在没有钱住院,就先拿点儿药回去,在家里养伤也一样的。”
医生说完,就离开了。
望着医生的背影,妈妈一句话都没有说,而忍了很长时间的泪,却终于落了下来,慢慢滑过脸颊,洇湿了被子的一角。
看见妈妈哭了,蚂蚱的眼睛也开始酸起来。不过,这一次,他没有让眼泪流出来,而是从口袋里掏出手绢,默默替妈妈轻轻擦着。几乎就是在这一夜之间,蚂蚱好像感觉自己长大了。
第九章 伤痛5(1)
当爸爸推开门,一身寒意地从工地回到医院时,从他那仿佛一夜之间白了很多的头发上,蚂蚱和妈妈都读出了一种极度的痛苦与无奈。
“山子,借到钱了吗?”妈妈问。
望着脸色苍白的妈妈,爸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他慢慢走到妈妈的病床前,扶着墙,缓缓蹲了下去。那双因为长年劳作而布满老茧的手,也随着蹲下去的动作,紧紧抱住了头。
不用再多说什么,蚂蚱和妈妈都明白了:爸爸没有借到钱。是啊,这本来就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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