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出来打工,虽然每天能在工地的食堂里吃到饭,但大家都没领到一分钱工资。原来从家里带出来的钱,也都基本上花完了。
“山子,要是手术费的钱能凑够,咱就先把它交上。”妈妈说,“医生说了,我可以回家养伤,多少吃点儿药就行了。”
听到妈妈的话,爸爸慢慢抬起头,但很快,就又低下了:“加上你这几个月的工资,还有留给蚂蚱上学的钱、大伙儿凑的,也只有一千多块。可是,只是手术费,就要两千多呢。”
“柳桩不在家吗?”妈妈又问。
“不在。听说,他早就出去,向大老板要工钱了。”爸爸说,“这些天来,施工和食堂里的饭票钱,都是柳桩垫的款。三虫儿他叔还说,柳桩也欠了一屁股债,面包车都低押给别人了。”
“是这样啊。”
妈妈说完,眼睛愣愣地望着窗外,那里的风越来越大,吹得几棵大树都在摇摇晃晃,树叶子像丢了魂儿的小东西,哭喊着在风中挣扎,却最终都被吹落在地上,变成了一小堆又一小堆的垃圾。
上班的时间到了,到
医院来看病的人,也慢慢多起来。不久,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来到了蚂蚱妈妈的病床前。
“你是张医生的亲戚?”他问。
“张医生?哪个张医生?”蚂蚱的爸爸连忙站起来,紧张地说。
“就是昨天夜里,给这位病人做手术的医生啊。”他指着蚂蚱妈妈说,“怎么,你们不认识他?他把你们欠的钱,都记在自己账上了。”
“不认识。”蚂蚱的爸爸回答,“这个张医生可真是好人,是他安排我们先在走廊里住下的。我正想办法筹钱,等钱筹够了,马上就去交。”
“是这样啊。”说这话时,他的语气显得意味深长。稍等了一会儿,他又对蚂蚱的爸爸说,“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吧。”
“好。”说着,蚂蚱的爸爸就跟着这位医生,向医生办公室走去。
等了好长时间,蚂蚱的爸爸才从办公室出来。蚂蚱看到,爸爸的脸色十分灰暗,显得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步子也变得更加沉重。
“唉。”爸爸重重叹了一口气,扶住墙,又准备蹲下去,但却被蚂蚱扶住了。爸爸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妈妈,有气无力地说:“杏儿,医院说,要是再交不上钱,咱们就不能再住在这里了。”
“不是张医生让咱们先住在这里的吗?”妈妈问。
“是啊。”爸爸说,“可是,张医生做不了主。因为咱没有交钱,张医生就先动了手术,结果,他就受医院的处分了。刚才来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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