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是医院副院长。”
一时间,爸爸妈妈泪眼相对,默默无语。
蚂蚱感到,此时医院里的空气,既苦涩,又压抑。
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爸爸才咬咬牙,对妈妈说:“杏儿,你和孩子先在这里,我去工地上叫些人来,把你抬走吧。咱穷人,就是这个命!”还没等到妈妈答应,爸爸一跺脚,转身而去。
蚂蚱的心,很疼、很疼。
妈妈的泪,很苦、很苦。
等到三虫儿的叔叔和爸爸一起赶回来时,蚂蚱看见,他们抬着一块床板,床板上放着家里的被褥。大家围着蚂蚱妈妈的病床站着,刚开始时,都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冷得像冰。直到后来,蚂蚱才隐隐听到三虫儿的叔叔低低说了一句话:“为什么咱穷人就是这样的命?”
“麻烦你们了。”妈妈对大家说。
“嫂子,别这么说。”三虫儿的叔叔说,“穷帮穷啊,咱们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有的是力气。”
然而,就在大家一起努力,把蚂蚱妈妈往床板上抬时,那位副院长又走了过来。他冷冷地看了看大家,又使劲儿地盯了一会儿蚂蚱的爸爸,然后,慢条斯理地说:“你们的手术费,还没有交一分钱呢,怎么能说走就走?保安!”他对门口站着的两个保安喊。
两个穿制服的保安闻声跑了过来,每个人手里都提着橡皮棍。
“看来他们。”副院长说,“不交手术费,就不要让他们走。”
“是,院长。”两个保安答应着,一左一右,站在了蚂蚱妈妈的床边。
这一下子,把所有工友都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医院会这样做。顿时,每个人都把拳头伸了出来,一股压抑了很久的怒气,终于要爆发了。
“大家不能这样,不能!是咱对不住医院,不是医院对不住咱!”
眼看着一场架就要打起来,蚂蚱的爸爸用尽全身力气,流着泪大声喊。这声喊,就像猛然炸响的雷,把大家伸出的拳头,给吓了回去。
“蚂蚱他爸,你就这样看着咱被医院欺负吗?”二蛋儿的爸爸涨红了脸,指着两个盛气凌人的保安说。
“不能这样说。”蚂蚱的爸爸喘着气,“医院也有医院的规矩,如果都像咱这样,钱不够也给看病,医院还不得关门?医生、护士们还不得丢了工作?将心比心,人家这样做没有什么错,错就错在咱太穷,不该有病。”
听了蚂蚱的爸爸的话,两个保安盛气凌人的表情,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本来举着橡皮棍的手,也慢慢放下了,目光变得有些尴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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