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再说哩。
」心老了,人才老哩。
老人看着童稚未脱,稳重却现的孙儿,心底深处的火花,隐隐燃烧——这些年,自己被形势拘束了,吓怕了,过于沉寂了,有负爹的嘱托,家里人和财富积累放慢了哩……老胡哼着走调的秦腔,浑身汗淋淋地晃过来,爷俩停止了悄悄话,说了几句闲话,刘作伐告别回去。
「侄子,闲了常来哩,别叫叔牙里长草哩——」胡叔开句玩笑话,可惜哩,自己和他家不一姓,若是有个闺女嫁过去,到老也有福享受着哩,可惜自己是个单身汉,到现在,四十挂零了,女人逼是啥味道,只是空想哩,鸡鸡真正,还没有进去过——驴逼,马逼,牛逼,倒是没少戳弄哩……地里的小麦,彻底熟了,田野里一片金黄,风吹着麦浪沙沙地响,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阵麦香,农民们脸上带着丰收的喜悦。
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蚱蜢多得像草叶,在和尚头小麦和长麦芒地里,在路边的野草丛中,发出微弱而嘈杂的鸣声。
有些队里,缺少管理,或者没钱买农药,灌浆时候,蚜虫泛滥,现在麦子头上,黑乎乎一片一片,活似赖利头上的疤痕。
队里夜里召开分工大会,照常割麦子、拉麦子、晒麦子、碾压麦籽……一五一十分派好了,小孩子们,也编制成小组,负责捡拾收割组留下的散落麦穗、看护鸟雀不啄食麦籽……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需要有事情干。
俞夏草眼珠子搜索着,刘作伐咋还没来?两天哩,没个照面,心里怪想着哩。
俞夏草挽着妹妹手,四处转悠。
周围队里人,男的大多光着脊梁,奢侈点的,拿着大芭蕉扇,忽闪凉风;抠唆些的,干坐着。
男孩子,小点的,夹着小指头大鸡鸡,乱蹦乱钻;大点的,穿着大人剩下的大裤头,肋骨嶙峋地聚集一堆,说些淡话。
俞夏草只是瞄着衣裤整齐的男人,却只有刘作伐家大人,没有遇到自己要找的刘作伐,又不好意思上去问,就转过闹市口,去茅厕。
「快些……再狠……狠你这鳖孙,又软了……」俞夏草面红耳赤,赶忙拉着妹妹掉身,恁不知羞耻谴责的同时,也让她感受到,人们追求这种行为的胆大!离人群恁近,就等不及了!这时候,她心里更盼望能找到刘作伐了,哪怕只是看两眼,心里的空落落、淤积的乏味,也会立刻生色不少。
正自彷徨无助,猛然撞到一个人,刚要闪身,赶紧又搂住,「咋才来……」张嘴咬住,啃了两口,想到妹妹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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