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在前头。
”想了一下似觉不妥,又说:“若然制服贼人,应绑付押司,莫要让恶贼逍遥法外。
”身后三骑一齐稽首,按照真启所指,挥缰往司空度逃逸的方向驰去。
真启掌心捏了把冷汗。
接下来就是最危险的部分了。
“师……师伯一路辛苦,还请上车歇息。
”元常摇了摇头。
“我习惯骑马。
你来中京不久,不知我的癖性,也不怪你。
中京物价嚣起,雇一辆车的银钱足让乡下人家温饱几天,我等毕竟是修道人,愈近名利则愈应谦低自持,才不会落人口实。
“说着一夹马肚,策缰前行。
真启松了口气,也跟着跃上车座。
提心吊胆的感觉一去,才觉得师伯的话颇为刺耳……按照本山原先安排,应由其师元清道人接掌中京分观,中京毕竟是天子脚下,人脉关系不同他处,首玄一系占着这个肥缺十几年,早应该交了出来。
老祖仙逝后,代掌教玄鹤却刻意忽视这项协议,把召还本山的元常又派回京城,命准备好启程的元清留山不发;这样强硬突兀的姿态,在低调掌理本山十余年的玄鹤身上倒是头一次出现。
真启接到元清道人的鸽信,从字里行间能读出师父的强烈不满。
他自己已经准备好要在中京大展拳脚了,包括置办体面的衣物、努力模仿中京口音,甚至暗里揣摩豪门贵族间的进退礼仪……但这一切都成了泡影。
锦锻道袍、白玉如意、盛大的醮祭、公卿之间优雅的谈道论法……通通都成了泡影。
今夜一过他就要收拾行囊回天城山复命,重新回到那个充斥着陈年熏檀、酥腐纸蠹的木造舍群之中,去面对那些当初满怀妒羡目送他离去的师兄弟。
当然,也再没机会见“她”一面了……北俱州与中宸间关万里,而天城本山绝对是女客止步之地。
怀着复杂纷乱的思绪,真启随着师伯返抵中京分观。
“你随我来。
”元常跃下马来,回头吩咐。
真启强忍着打开车门的冲动,犹豫片刻,终于将车厢门外的横闩拴上。
元常回见他还在辕边磨蹭,口气罕有地露出一丝不耐:“快来!”匆匆迈进观中内室,待真启入得房内,才小心将房门掩起。
这间斗室名为“坐功房”,只有观主才能使用,自来十分僻静,四壁无窗,一旦掩门垂帘,便是密谈的好地方。
元常平日连就寝都不关房门,此举十分反常。
真启惴惴侍立,元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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