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还能不坏吗?
刚刚还吆喝着一定要修好,绝对不换新。
明明平时也不是这么任性的主子,怎么一夜之间两个人性子都有了戏剧化转变,难道是水逆。
但戴拉拉根本不信这些说词,垂着眼自顾自说,“理由真多,要我搬出去就早说嘛。”
小叭叹气,绞尽脑汁拼命想着要替自家老大说些好话,“他说简讯文字太冰冷,面对面说才真情实意,你体谅体谅。”
小叭可是用尽心力在圆场,很想说某人脸戴着安全帽重摔肿了半边,一句话都能说得撕心裂肺、冷汗涔涔,还可以交代这些话已经不错了??
但,这些都不能跟戴拉拉说。
蒋成城逼着他拿年终发誓。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就是这道理。
听出他的为难,戴拉拉也没什么好刁难人的,帮着收拾收拾把人送走,自己一转身就像洩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瘫在沙发上连动也不想动。
准备好那么多的说词打水漂,本来还觉得蒋成城有那么一丁点在乎她,看来也只是假象罢了。
这一晚她没回房睡,浑浑噩噩看了一整晚电视,直接就窝在沙发上,嗅着空气里淡淡的薄荷菸草味睡去。
隔天一早她是让温海洋的电话给吵醒的。
一如既往的温柔嗓音在电话那一头问:“需要我去帮忙搬家吗?”
像是个先知一样。?戴拉拉堵在胸口的憋屈突然像是大坝溃堤,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这一哭就一发不可收拾。
温海洋极度有耐心在电话那头等着她平復心情,报了一个商场名,“我在这边办事情,你要是需要人去帮忙收拾,我马上过去。”?“不用,你等我一个小时,我过去。”
她抽抽噎噎的回话,哭过之后心情已经平静许多。
既然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留念的。
就当作一场美梦吧。
带来蒋家的东西其实不多,一个中型行李箱就能收拾乾净。
只是当把行李往大门一推,心里的失落就被挤了出来。
回头望着自己住了好一阵子的家,想两人在这斗嘴的时刻,一起在餐桌上共食的时光,所有交织在一起的秘密,心还是甜的。
但是人心难测,他有他的为难,她有她的考量,错过一点就差之千里,原来要在一起比想像中还要难。
放下钥匙的那一刻,她的心空了一块。
可就算失魂落魄的,还是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