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缠我,使我顿感寂寞,但也使我松了一口气,因为我还有事,需要上滨海一两次。
那天,得到丈夫被逮捕的消息时,我正在这佘山别墅的画室里画着画。
我的画以红为主色。
想起洛杉矶那位心理医生约翰威尔博土,如果他看到了,一定又要说,我的性生活有问题了。
丈夫被捕的消息,是附近管区派出所的警察来通知的。
他们拿法院的搜查令,到我家来搜查我丈夫的东西。
也许他们碍于家父的情面,很客气地只做了象征性的搜查。
事实上我丈夫的罪证足够,他们也没什么必要翻找我家里的东西。
要搜查我的画室时,一位主任模样的警宫,对我客客气气,只站在门口扫视一下就走了。
放在画室柜子上面,和画具、画笔摆在一起的一瓶氯仿,瓶底还剩下三十克没用完,警官连看都没看一下,真是太大意了。
不过我了解警察们的心情,他们都同情我。
看我冷冷淡淡的表情,一定以为我为丈夫的变态而感到绝望和羞耻。
社会一般人以这样的眼光看我,正好给了我很大的方便。
我只要假装受到重大打击而病倒的样子,躺在床上不说话就没事了。
世人对凶犯的家属一向都特别好奇,我装病合情合理,最自然不过了。
只是有一律事,我一直很担心,我怕报社或杂志社的无聊记者,跑到我家来拍照登出我的照片。
幸好我们的社会还有一点温情,对于「色情狂」的画家妻子,人们固然好奇,但大家也同情我这最没面子的被害者,因此我很侥幸地逃过了这一劫。
虽然曾经有一家三流的杂志社,想尽办法要刊登我的照片,但是我一步也不离开画室,他们当然没办法进来拍摄。
另外,我还有一个最大的不安,那就是担心法院会不会要求我出庭做证?不过对于这项疑虑,我是有准备的。
我预测丈夫被捕到判决,起码也要三、四个月时间,利用这段时间我可以减肥,把自己改变成又瘦又老,任谁也认不出来的另一个人。
我按着计划进行。
但是有一天,我看到自己那双曾经在网球场上受到异性激赏的修长美腿,瘦得像集中营里犹太男人的腿时,我伤心得哭了出来。
我所以会忽然问变得那么瘦,是每天服用泻药,连着泻了一个星期,不但身子瘦得像骷髅,连说话都没力气了。
不过我仍然有毅力和恒心,减肥成功以后,我继续维持半绝食,什么食物都只浅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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