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只要肚子不会空得太难受,我尽量不吃东西。
那阵子我整个人虚弱得提不起一只原子笔,想喝开水也没力气端杯子。
但我却有力量拿烟点火,我每天一根接一根的猛抽烟。
有好几次,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床下,我都使不出力气拉它上来。
半夜里冷得身子颤抖,也只有等待天明时女管家进来帮我盖上。
她骂我不该像烟鬼一样的抽烟,但是我不抽烟,要怎样打发时间?有一次她看到我掉在被子上的烟灰,差点儿把被子烧起来,骂我不怕起火把自己烧死?我觉得很有意思,如果真能以这个方式毁灭自己,也是一个好办法呀!在烟雾弥漫的幽暗画室里,一个人躺在床上,我并不觉得恐惧,也不怕冤死鬼的鬼魂来找我算帐。
因为我满脑子只想着「性」的问题。
我不断想,在战场上杀死无数敌人的英勇战士,夜里入睡以后不知会做什么样的梦?古代的裸体角斗士,在角斗场上把他们的青春斗光,古铜色的肌肤和隆起的肌肉,到了老年时不知会变成什么模样?我常常看自己的手掌,那只采集过丈夫精液的手掌,仿佛还残留着男性的腥臭味。
检查官体恤我身子虚弱不能下床,派遣一位书记官拿录音笔到我家里来做录音询问,问我有关夫妻性生活的种种。
而最主要的,是要我证明丈夫对我不能人道,以及原因。
当然他已经查问过我们的主治医师,所以问话能抓住重点,我不用做什么说明,只要摇头或点头就可以了。
不过问到我会起痉挛这件事时,好像碍于启齿而脸都胀红了。
不管检查官也好,我的主治医师也好,其实没有人真正了解我害怕怀孕的心理病。
因为那是只有我和丈夫两人知道的一个秘密。
我生下一个软骨的畸形儿,是在拉丁美洲由一位庸医帮我们偷偷处理掉的。
他索价三千美元,因为那是「杀婴」,叫我们绝对严守秘密。
说起来实在是命运害人,那时候明明知道怀着七个月身孕,不应该做长途的旅行,而我们这对贪玩的年轻夫妻,偏偏不信邪地远征到墨西哥。
如果没有那次旅行,我不会早产,也不会遇到敲诈外国游客的庸医,更不用背负「杀婴」的良心谴责和罪恶感,痛苦地过这一生了。
记得是生产后调养了两个月,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丈夫兴奋地在s湖畔一家很有情调的旅馆房间里向我求欢,我和往常一样的迎合着享受温存。
没想到正要达到高潮的瞬间,我突然痉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