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霎时失声惨叫起来。
我的疼痛跟他一样,我们俩痛苦挣扎,好不容易才抓到了床头上的电话。
一名乡下医生匆匆赶了来,给我打了一针镇静剂。
他看两个黄皮肤的东方男女,裸身交媾在一起的丑态,就好像看着动物园里的猴子或野狗在交媾一样,眼神中充满着轻蔑和鄙视。
可怜的我们痛得根本忘了羞耻呢!回到洛杉矶,我马上去找精神科医生,经约翰威尔博士诊断,说我患的是妊娠恐惧症。
他说除非我能去除害怕怀孕的心理,以后的性行为会在感到男性可能要射精的瞬间,反射性地发生痉挛。
这种反应不但是跟丈夫在一起时会发生,跟其他别的异性在一起,也同样会发生。
就这样,我们夫妇俩陷入痛苦的深渊。
尽管我们相爱,相拥相吻,但我们没勇气做进一步的爱。
因为我害怕,丈夫更害怕,很自然的,丈夫不能人道了。
约翰威尔博土建议我们换换环境,也许能舒缓紧张的情绪。
不过他只知道我为第一胎的失败而恐惧怀孕,根本不知道我们出过那样的洋相。
其实那才是我丈夫不能人道的真正原因。
后来我们回到中国,丈夫在滨海找到工作,我留在云海老家。
我们热切盼望每个周末夜晚的欢聚,更盼望奇迹会出现。
然而时间越久,越觉得没有指望,因为丈夫真正的「无能为力」。
那时候,丈夫常嘲讽自己没用,说他看什么刺激的色情影片,都不会激起性冲动,也不会兴起欲念,已经完完全全失去「男性能力」了。
我听着心如刀割,觉得他实在太委屈也太可怜。
因为他原本是一位最具男性魅力的美男子。
虽然我这样说自己的丈夫有点厚脸皮,但他确实让我倾慕。
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便觉得他善解人意,待人亲切而彬彬有礼。
尤其看到他穿红色格子衬衫,抱着双手斜倚在大学红砖教室的墙上时,那潇洒模样儿就好像风景日历里面的英俊模特儿,当时的我便很自信地认定他就是我的白马王子了。
我爱他,喜欢他,所以嫁给了他。
他是我精神和肉体的第一个男人。
虽然我们的爱发生障碍以后,为了减轻彼此的痛苦,我自动采取了分居的方式,尽量忍耐着,等待每个星期一次的欢聚。
但有一次,我忽然好想他,所以等不得星期六他回来,就自己开奔驰座车直奔滨海,准备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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