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江湖传闻,他敢提这般建议,似又理所当然。
“庸医名医,之所以对你侄儿束手无策,盖因思路打了死结,一心只想疏通淤塞的经脉,复原萎缩的筋骨,然经脉痈阻,血肉坏死,本就无解,既不能肉白骨起死人,当然没治。
”伊黄粱冷笑:“按这思路,莫说我不能治,天王老子来也没治!你要侄儿原身恢复,我没法子,退而求其次,让他起身下床、说话走路,乃至传宗接代,我能试试。
你明白当中的区别?”鹿别驾没答腔。
他还在消化这个惊人的选项,以及背后代表的意义。
伊黄粱治不好清儿,这点同其他大夫并无不同,毕竟“不堪闻剑”自来无解,谁也打不破残酷的现实。
但伊黄粱有一身旁人难及的外科本领,不求鹿彦清“原身恢复”的话,他能截取他人的肌肉、筋骨,乃至于血脉经络等,换掉毁损的部分,令其脱离瘫痈,再世为人。
就像这竹椅一样。
鹿别驾松开五指,炒豆般的啪啪响间或而出,迸裂的竹丝执拗地回复原状,因失其形,四散五歧之下,只是弹扭粉碎得更厉害而已。
他仿佛能见清儿日益羸弱的皮囊里,坏死的血脉筋骨,也就是这般模样。
“干或不干,皆无不可,但决定要快。
”伊黄粱提醒。
“我不保证他能恢复到何种境地,毕竟已拖得太久,但继续拖将下去,能加工的部分就越少。
等到整张椅子都坏了,你说我这算修呢,还是重新做一张?先说好,我做不了一张新椅子,你得找神仙。
”鹿别驾沉吟半晌,蓦地抬起乌眸,异光炯炯。
“须得何等样人,才能供清儿……替换?”“男先于女,亲先于疏,父子先于兄弟。
”见他面色一黯,员外郎似的白胖医者以书击掌,施施然道:“都没有?这么该死。
再求余次,同修一门内功的师父、师兄弟,多来几个试试,看有没合用的。
内功变化百骸,真鹄山一脉乃玄门正宗,效果当不恶;旁门左道,未必有这等方便法门。
”鹿别驾的脸色连变几回,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倒不是他与诸弟子谊厚,料想杀肉取用的“扶手”,十有八九没命,挑个无关痛痒的怕内功不济事,派不上用场;谈得上武学修为的,多半是亲信心腹,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折了哪个都觉不妥,故而沉吟再三。
伊黄粱轻拂几案。
“我瞧方才断腿的挺合适。
内功起码要到他那样,才算可用之材,少了三年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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