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百年的工夫罢?还是武功练到了三才五峰的境地,其能通天,就连身躯外貌的改变,也无法以常理忖度?”萧谏纸摇头。
“她的年岁,说不定比我们两个老头加起来都大,不管有什么异状,都不奇怪。
我不知有哪门武功能使人青春永驻,真有的话,世上女子还不为之疯狂,啥事干不出来?”终究是匠人脾性,七叔略一沉吟,忍不住推敲。
“也可能是辅以外物针药等。
须知世上奇事,莫不有解,我等不明,盖因无知也。
学而知之。
”萧谏纸淡淡一笑,不同于与蚕娘机锋相对时的黠巧讥诮,这个笑容是疲惫而放松的,有着老于年岁的弛缓迟钝,并不需要冷锐快利的智光。
“写进你的小簿子里,他日功成,你有大把时间解破无知。
”七叔仍眺着窗外柳岸,半晌才喃喃道:“她的仇恨之心如许炽烈,可不像人间百年的老前辈。
无论其武功高到何种境地,与此人合作,我总觉不妥。
”萧谏纸也未反驳,淡淡应道:“我吩咐了耿小子,凡事说与蚕娘知晓前,须先照会我等;秋水亭与狭舟浦两处的行动,尤忌和盘托出。
耿照未必买我的帐,这一节乃托你之福,我料他明白利害,也防着蚕娘冲动坏事。
”骤闻少年之名,七叔本无意继续,此事却不能不说清楚,犹豫一瞬,抬起灰浊翳目。
“你并不信她,不是么?”有时选择合作,并非基于信任,而是怀疑。
将对方留在近处,才有进一步观察的机会——以七叔对搭档的了解,蚕娘的武力虽是强助,却非无可取代。
且不论凤翼山的“天下第二剑”,自禁于剑冢内的独孤寂近岁武功大进,又值盛年,与萧谏纸颇有交情,既涉兄仇,说服他出手的难度不高;蚕娘行事难测,贸然拉联,委实过于冒险,不合他一贯的谨慎作风。
“……当我说‘我与权舆相谋’时,”萧谏纸转过头来,微眯的凤眼尽管投往虚空,未有所指,然而其中迸出的锋锐精芒,仍令人难以直视。
“她的神情并无异状,前言后语的衔接毫无困难,轻易便知我所指的,乃是幕后的阴谋之人。
“然而,若她所知的一切,是来自耿家小子的线报与推断,那‘权舆’二字该是初次听闻,可能是地名、组织、代称乃至人名,配上‘相谋’这般暧昧不明的意指,岂无疑义,不加廓清?“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知道‘权舆’的意义,不是地名,不是组织,而是一个人,一个躲在暗处策动一切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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