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我看呆了。
他挑眉:成亲你倒是自在,亏的是傻,竟然不觉得害臊。
哦难道他是会有点害羞的吗?我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咽了咽口水。
他不自然地别过目光,不看我。
我仔细打量了他的模样,雁门关内外不太平,他平日总是穿着一身唐门的装备,今日成亲,他少有地摘了手套,我看到他挽着缰绳的手,白皙纤长。
跟着一群凑热闹的弟兄组成的迎亲队伍,在城墙上绕着苍云堡敲锣打鼓地闹了一通,酒席就摆在平日的练武场上,弟兄们热热闹闹地开始吃酒。
我与弦影下了马,在阿爹面前拜了堂。
那便是我一生最好的一天,像一场做不完的梦,我两眼望着弦影,他身着红衣脸颊绯红的模样,后来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中。
我无数次梦到那个洞房花烛的夜里,他站在挂满红布布置得分外喜庆的屋里,终于摘下了他的面具。
我无数次梦到,那时他把面具递给我,他说『我唐门的人,认定了是谁就是谁,你虽然大概不能懂,你只要知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就行』,末了还凑近我盯着我,问『听得懂吗?』后来在梦里,他要把那面具抢回去,他说『薛溪莛,你怎么能骗我?』在我的臆想里,在我期望的结局里,他即使暴怒,即使哭闹,即使打我骂我,可最后还是没能逃出我的怀抱。
那是我给他准备的结局。
大概是人无可奈何时总会白日做梦,还在想着结局之类的东西,总会好的,总会解决的。
我梦到他哭着骂我,他说『你怎么敢骗我?』我说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原谅我吧。
我抱着他不撒手,最后他哭累了,睡着了,我就赢了。
我可真不要脸。
事实却总是突破幻想的极限,让人突然懵到手足无措。
他发现我的那天,他没有闹,也没有哭,没有骂我,也没有打我。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
一直到他离开,我也没有看到他的眼泪。
是啊,他从来不是一个软弱到会哭的人,我是故意忘记了,还是根本不敢设想?我的自私到极点的人生,就此停留在了那些白日做梦里。
我给他准备好的结局,就是被迫原谅我。
你爱我啊,你爱我,原谅我,好不好。
一直到后来,我在梦里再看到他,他忽然说,『我不会再爱你了,薛溪莛,我恨你。
』再后来,我再也梦不到他。
我的梦里,空余那年红衣华服袖间,他白皙纤长挽着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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