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把我儿子当亲儿子一样照顾,供他上学。
唉,这份大恩大德,就算用我十条命去交换也不为过。
恩人全家的情义,今生实在无以为报了,只能期待来生做牛做马报答他们。
今天礼拜六,是恩人两周年祭日。
我知道夫人一定会来祭拜恩人,所以一大清早,就准备好了所有祭祀用品。
夫人果然很准时,九点钟不到,便捧着一束菊花,一身黑衣打扮出现在恩人坟前。
“郝大哥,谢谢您,帮老左收拾那么干净…”夫人情绪虽然低落,但待人接物还是那么彬彬有礼。
“我想单独陪陪老左,跟他说说话,你回去休息吧。
”夫人的意思我从不违拗,不过这一次,我没有完全照办。
走出夫人的视野,我又折回来,在她身后,远远注视着。
夫人摘下墨镜,弯腰把菊花放在恩人墓碑前,纤细的手指,一遍一遍摩挲着恩人的遗照。
“老左,你在下面过得好吗?你离开后这两年里,萱诗无时无刻不挂记着你。
每次夜里醒来,都会习惯性地摸一下身边,看你在不在。
”说到动情处,夫人嘤嘤抽泣起来,听上去柔弱无助,楚楚可怜。
“你一走就音信全无,留下萱诗枉自凝眉,翘首盼归。
可是,又是一年腊冬月,为什么还不见你回来?你忘记我们说过‘一生一世’相守相爱的誓言了吗?老左,快回来吧,萱诗真得好想你…”寒风掠过松涛,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