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她匆匆向楼梯间走去,那些目光很快逐一收回,只有一道却越跟越紧。宋怀青不止目光跟着她,脚步也跟上去,他很久没有如此急不可耐了。
秦淮面上不显,步调却急促得很,她一连上了两层,只觉得每一次双腿间的蹭动都引发新的山洪,直到拐进五楼的卫生间,她都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半层楼梯的位置跟着一个男人,她太过于专注身体的澎湃,忽略了外在的危险。宋怀青跟着这女孩上到五层,她实在是小心而狡慧。五层多设期末研习室,现下无人,方便她……也方便自己。
宋怀青跟至卫生间门口,只听内里传来“砰”一声,他感到随着这声音响起又平息的,是自己如开闸泄洪的心绪。他知道他想做的事是卑劣的、是不洁的,甚至是犯罪的。但他忍不住。他依赖敏锐的听力描摹着内间女孩对自己身体做的事,他侧倚着墙框,半合着眼,使呼吸和那女孩急促促的、断续续的、时重时弱的呼吸同步,这种同步从精神层面来说,已经达成男女双方的媾和。
宋怀青的意识恍惚间回到那些溽热的荷尔蒙岁月,在十八九岁、二十出头的时候,那些对他趋之若鹜的女孩们,大都也被他来者不拒的迎上了床。有资本的年轻男孩总是不舍得浪费这一身资本,但是那种挥霍,到底算不算另一种浪费,他很怀疑。那些岁月里,他在欲海狂潮起伏,却始终感到虚妄,他受尽某种意义上的人间至乐,发现这种快乐对他而言,不过尔尔。那四年过后,他的生活颠覆性的变得清汤寡水起来,照那些见证他大学疯狂的狐朋狗友来说“简直是披上了袈裟就要去做和尚”,他料想自己如今是当不成这和尚了。
另一厢秦淮身体的风暴已渐渐平息,睁开双眼时,额间已生出层薄汗。她洗净了作恶的手,又鞠一捧凉水教面颊的红晕消退,她默默收拾作案现场的模样,给倚墙立着的宋怀青看了个全,他不禁嗤笑一下。
这乍响的笑声将秦淮魂都要吓走了,她整个儿打了个哆嗦,僵着身子转头看去,只觉得眼前男人挺括的衬衣白得刺眼,她恨不得晕眩过去,又恨不得赶快逃离。但是这个男人高得很,肩膀又宽得遮蔽她探寻紧急出口的视线,她只好重新收聚眼光看向他,她从腰间皮带的弯折处看到他相互盘着的竹枝样的双手,又从衣领下偶动的喉结沿着他修长的脖颈一路看向弧度极好看的下巴……她不敢再看下去了,她隐隐觉得刚刚的云收雨歇只是幌子,面前的光景让她双腿间再度涌上些什么,她慌了神,无暇看顾这个男人是谁,长何模样,也管不了他是否看出她下流的秘密,她预备逃开。
宋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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