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
他应该在什么时候自然出镜,才恰到好处呢——表演的精彩程度当与时长密切相关。
玻子回到泉边,池水已经遮去大半春色,唯有潮红面庞和起伏不定的呼吸充作艳事证明。当然,她也可以推说是温泉水暖,才情动不宁。
然后秦淮见到了两具使她不得不心生赞叹的美好胴体,实在是,有些吃不消。
宋怀青的眉目因餍足而舒展,他不动声色地挨近一些,在水中轻曼地勾逗秦淮,她阖眸垂首,把自己搁在温硬的岩块上,不予反应。她太累了。
正如早先时候,他们听风入林无声夜行,当下山野泉涧鸟兽木叶,竟俱寂寂。
在万籁喑哑中,她沉沉睡去。于是天地间最清晰的,是她长缓而轻浅的呼吸。
玻子看着宋怀青抚弄女孩随波浮动的发,乌丝缠绕指尖,又在涟漪中柔顺的开解。她的长发如同静夜。
静夜当高悬银月。兽,只会破坏夜的美好。
玻子等候着女孩苏醒,他已经迫不及待想领她前往梦境的下一个展厅。
于是当秦淮乍醒懵然时,便被他那缎子似的月袍兜头盖住,“穿上它,我们很快回来。”
玻子拉着几乎同样不着片缕的宋怀青离去。秦淮手忙脚乱地上岸,裹好外袍,鼻间萦绕着温热的山泉的气息,的确是属于玻子的味道。
尽管夜深露凉,却不觉得寒冷,可能是浸泡的久了,内里也一并暖和起来,或者,是因为这袍子。
他们果然如同许诺的那样,很快折返了,回来时,俱已披着白色长浴衣,趿木屐鞋。
如此穿着,连同名字,玻子更似个异国人了,然而他中文好得出奇,不带半点外乡口音。真是奇怪的男人,秦淮想。
看向另一个男人,宋怀青甚少穿浅色,也从未见过他如此居家模样。只是,换了副柔和皮囊的兽,仍是兽,不过暂且慵懒安逸地舔舐毛发,看似无害,待狩猎时分,本性便暴露无遗。
他们是全然迥异的两种男人,站在一处却意外和谐。秦淮不止开始好奇玻子的来历了,她更想知道他们是怎样认识的。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任凭点状的思维不断发散,同时她牢记着提起衣摆,玻子的外袍于她而言总还是宽大冗长了些,她不能也不愿弄脏了它。就像她无法容忍自己弄脏月亮。
她赤足前行,又顾惜衣服,很快被落下大截,不过无需呼唤,也不必奔走紧随,子夜已过,山间腾起甚大的风,风吹散层云,月光竟明如白昼。
她赤足踩过柔软浸润的泥土,耳畔松涛如瀑,发丝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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