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这养育之恩暂且不说。小花是你帮忙带大的,你难道忍心看着她病死么?”
外头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和二叔说的这些话一道,像是冰冷地浇在了阿桂心上。
她疲倦地蜷了蜷身子,睁开眼,咬着唇说道:“二叔,我省得了……我嫁。”
二叔听她终于答应,垂着眼露出一个敦厚老实的笑容,“你从小就听话,二叔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来,快喝粥吧,凉了就不好了。”
他又舀起一勺稀粥,递到阿桂嘴边。
阿桂蹙了蹙眉尖,抬起被绑在一起的双手,“二叔,你能帮我解开吗?我想自己端着喝。“
二叔愣了愣,旋即小心翼翼地笑道:“阿桂,这是你出嫁前的最后一晚,二叔以后想喂你喝粥都没机会了,今晚,还是让我喂你吧。”
阿桂微怔,唇角淡淡扯出一抹无奈和讥讽。
装什么叔侄情深,说到底还是不信她罢了。
……
翌日。
一辆驴车大清早便到了阿桂家门口,驴子的头顶戴了一朵红花,这便是来接阿桂去成亲的“花轿”。
只有车夫一个驾着驴车过来,简陋得不像话。
实在是方秀才本就因为治病家徒四壁,再加上冲喜说起来也并不好听,便一切从简,不愿大张旗鼓。
许升香倒不介意来娶亲的排场如何。
驴也好,马也好,她只管聘礼那白花花的银子到手,迫不及待地便将换了身红衣当做嫁衣的阿桂从柴房拽出来,当烫手山芋似的摁到了驴车上。
仿佛是怕阿桂中途跳车逃走,白花花的聘礼就打了水漂。
许升香想了想,让二叔按住阿桂的手脚,将阿桂系在脖子上的那枚玉佩扯了下来。
这玉算不上什么好玉,但这是阿桂她娘留下的唯一遗物。
阿桂急得眼眶发红,却被摁着动弹不得,瘦弱的身子颤抖着,”你把我娘的玉佩还给我!“
“你急什么?这东西又不值钱,我还能拿去卖了不成?”许升香不屑地撇了撇嘴,将玉佩随意往怀里一揣,“只是此去七八里路,二婶怕你路上丢了,先替你保管着,下回见面再还你。“
阿桂揪着眉头,死死盯着许升香转身摆步的背影。
二叔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宽慰道:“阿桂,你二婶这也是图个心安,你莫要怪她……快去吧,你娘的玉佩不会丢了的。”
说罢,他也转身进了院子,摇摇头,将大门插上。
来接阿桂的车夫是邻村的,隐约看懂了一切,叹了口气摇摇头,“方秀才家的,你叫阿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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