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製了半年多前的重逢般。
啊……他来了。花鹤初朝着盛澜灿烂一笑,她想,这下裴清跟盛澜大概再也无须担心她的状况了吧。
不知不觉,她已被眼前这个迎面走来的清俊男人给拯救了。
「你怎么不找我一起来?」
还没等花鹤初开口,盛澜率先开了口,声音里带着喘息,也夹杂着焦急。
天晓得当他找遍她家的每个角落,最后却只发现她把手机放在沙发上时,那股突然翻涌而上的绝望有多接近灭顶。
花鹤初不明所以,伸手拉下盛澜按着自己后脑杓的手,一边抬头看他,他佈满焦虑的脸庞顿时映入她的眼底。
「你怎么了?」
「这是我要问你的吧?你为什么出门不带手机?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要去你家吗?」
花鹤初被盛澜问得满头问号,显然她对此一点印象都没有,但看到他失去冷静的样子,她的无力感瞬间蔓延,悄然掩盖了刚才那股雀跃。
她能清楚辨别最近的自己,和半年前要死不活的模样差距有多大,但仍然不晓得该怎么样才能让盛澜也理解,明明能有这么大的变化,全是因为他的相伴。
曾几何时她曾困惑过,为什么裴清不能像时茗那样心大一点,明明同样都很亲近自己,同样都很了解自己。
但后来她自己悟了,人不会仅仅依靠物以类聚才能与他人成为至交,时茗骨子里的疯狂不比她忧鬱成癮来得少,因为她们依赖那些,从而成就现在的她们。
这样说也许不对,但裴清确实是个符合世俗认知的正常人,盛澜也是。
所以他们同样都对花鹤初放心不下,在他们眼里看来,长年游走在精神崩溃边缘的她,是无法让他们打从心底理解她真的不是个病人,更无法完全相信那些心理医生及諮商师对她下的诊断。
「你知道为什么儘管我跟裴清很亲近,他也并不经常私下来找我吗?」
「什么?」
一时间无法跟上花鹤初的思维,盛澜对她凭空拋出的提问感到混乱。
但花鹤初的神情很认真,迫使盛澜不得不回以同样的态度去对待这个问题。
「为什么?」
「因为会变成你现在这个样子啊。」
花鹤初低声地回应,语气里揉合了无可奈何和沮丧。
盛澜听见这个回答的反应很激烈,他猛地抓紧了花鹤初的手臂,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死死摁住,满脑子都是前所未有的徬徨。
「他应该跟你说过吧?在我们变得越来越熟,交情也越来越好之后的某一天,他来我家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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