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大人你省去了吧!」常婆高扬脸面,颤声喝道。
骆知县冷冷观之,突地惊堂木响声一作,吩咐道:「左右,将这刁妇与我拿下!本官好言於汝,你却不招,恣意回护有罪之人,真是不知国法森严我堂上刑罚不利!」说话间两名差役冷着脸便要过来挟持,要将这老妇人架上行刑。
常婆面色惨然,侧脸观向地上小菊,双眸中泪花隐隐,目光里充满爱怜,蔼声和道:「小菊我儿……娘亲带你来此人世,无力养你教你,为娘罪莫大焉,只得以此一命偿还抚育之责,此后你当好自为之,为娘去了!」言罢见差人即道,突地拔足奔去,用尽平生仅存全部气力,合身探头撞在了龙书案案角之上,登时间头骨震裂,红白尽出,软倒小菊眼前。
众人不想此老妇人性情竟如此刚烈,为袒护女儿先是抢来饮毒,后得悉自身无虞,唯恐受刑不过招供出来,竟是自寻了短见。
要知草木兽禽皆是生灵无不贪生,人尤为甚。
一时意气用事寻死觅活者有之,为大义舍生取义者有之,然但叫其侥倖未死,无不感生命之可贵,绝难再有取死之人。
然此老妇虽知腹内无毒,却无丝毫偷生之念,竟是旦夕间另寻死路。
当是时堂上堂下齐声惊呼,便是那心死神灭般的方氏也不自禁叫出声来,门外一众乡亲更是哄然喧嚣。
那两名欲来缉拿常婆的差役,更楞柯柯呆立当场,不知该何去何从,齐齐仰头望向堂上知县。
骆文斌经此一事也深感意外,更生怜悯,颇悔不该如此急於求成,害了这一可怜人性命不说,更使得此案陷入僵局。
「你……你这大逆不道的畜生!」孟安怒喝一声,跌跌撞撞跪爬来到常婆身前,见这老妇满面鲜血,染得斑白发髻片片殷虹,双目紧闭气若游丝,显见已是不久於人世。
「啪」一记耳光重重击在小菊面上,孟安怒不可遏追悔不迭,叫道:「畜……畜生,她是汝亲生母亲,是为你而死,难道你就无半点恻隐吗,真个是禽兽不如!」非只是他,便是门外旁观之人对小菊这般做法亦自不免大为不满,一人愤愤道:「此女枉为人女,亲娘死在眼前竟无半点反应,确个禽兽都不如!」另一人切齿道:「确是如此,倘我有此逆女,必早於我打死了,哪容她活在世上!」更有人大叫出声:「骆青天,判了这贱人死罪如何,我乡亲自为你作证!公道自在人心,此人绝对罪有应得!」其实小菊并非无动於衷,只不过事起突然,常婆这一撞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她受家境背景左右,常年来养成了自私贪欲之习性,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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