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削的,也没刨光,拿在手里,一圈一圈纹路压进肉里,粗糙的很。
祁楚天见她对那簪子有意思,便给她解说来历。
“我原来有个皇上赐的紫金冠的,德佑四年明澈他老子娘病了,寄信过来,大家伙凑银子给他捎回家,我军饷花光了,就把那冠卖了换成银子给他,随手山里折了根树枝削簪子固定头发,别说,回京后,人家说这是水沉香木,质硬难摧,千金难求,要给我五千两银子买它。”
谢芳初拿到鼻边闻了闻,透凉的奶香味钻入鼻子,跟书上写的水沉香木果是极像。
“我没什么积蓄,皇上赏的都是中看不中用,据说还不能变卖,以后咱们在外置宅子,只能卖它了。”祁楚天笑。
如果把他这根簪子弄没了,他没有银子置宅子,便不能搬离祁府了。
谢芳初暗暗存了心思。
祁楚天系好逍遥巾,从不照镜子的人,跳下床冲到梳妆台前,弯着腰,扭着脸左照右照,美滋滋的刚硬的脸庞笑成一朵花儿。
谢芳初有些失神。
他和侯钰瑜不同,和曹承宗更是一黑一白完全两种人,除了祁姓,他和祁曹侯三家没有关系。
若是那日醉仙楼他没有趁人之威占了自己身子,自己也不至于利用他吧?
“好看吗?”祁楚天像青葱少年,涨红了脸羞涩地问。
很好看!
高大魁梧的身材,古铜色的皮肤,脸庞轮廓方正,眉眼刚棱,虽然不是英俊儒雅之流,然五官英伟,赏心悦目的紧。
谢芳初定定看着,目光从束发渐渐下移,与他的目光在半空中对上,交缠。
祁楚天呼吸粗重,眼里簇烧起火焰,炙热灼人。
不过片刻,跃跃如饿狼。
谢芳初瞪他,移开目光。
迟了,狼的掠夺占有的本性已被挑起,轻易熄不了。
那样坚硬的手臂,箍得人肩膀骨骼隐隐生痛,不知何时晚霞已躲进青灰的云层,房间里光线更加晦暗,白色的轻纱罗帐蒙一层细铁灰,不再如烟袅袅,丝绣梅花怯怯地隐退。
谢芳初吃疼不过,低吟了一声,自己听得细软如水,羞怒得又霎地合上嘴,腻白如玉的脸庞染上胭脂的艳丽,世间万事都无动于衷的模样变了,秀丽的眉如风拂过碧水绿波,清冷的眼眸里涟漪轻泛,一圈一圈漾开,点点滴滴的情动,廊下不知谁咕哝了一声,灯笼点亮了,桔黄色灯光穿过雕花窗进了屋里,纱帐上的梅花清晰起来,大床嘎吱嘎吱响个不停,纱帐不停摇晃,梅花也热闹起来,如调皮的蝶儿飞舞。
“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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