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初低声喝,想也知道,门外丫鬟婆子正竖起耳朵听热闹,不敢高声。
“芳初……你可怜可怜我成不?”祁楚天快憋疯了,不善言辞的人,说起话来更没分寸,哼哼唧唧耍赖。
作弄得太久,谢芳初周身骨头都麻了,原来觉得已好的伤处火烧火燎灼痛起来,然,皮肉之伤任是再痛,也抵不住心口失落悲伤之痛,仿佛有极细的丝线缠缚住心脏,心跳急促起来时,那细丝便牵扯得越紧。
明知祁楚天没有呷昵亵玩之意,可只要想着自己好好儿的姑娘家无名无份与男人厮混,便如溺了水,窒息的痛苦让人喘不过气。
祁楚天箭在弦上,不想再忍了,他的力气很大,谢芳初哪阻止得了,硬生生被扼住了喉头没了声息。
祁楚天舒服地大吼,忽又停住,额头爆起好几根青筋,咬牙盯谢芳初,她阖着眼,悄无声息,灵魂出了窍,身体抛将出去,任人鱼肉的样子。
祁楚天眼里的火焰渐渐熄了,半晌,扑哧喘着粗气退出,跳下床,抓起枕头拍打撒火。
拔步床震荡起来,床前花几哐当一声倒地,几上青瓷石榴盆连带着石榴一起落地,碎成了断肢残骸。
谢芳初不理他,拢了衣裳,翻转身对着墙着静静躺着。
祁楚天自个儿唱了许久独角戏,把枕头蹂-躏得不成样子,扔掉,又跳上床,从背后贴住谢芳初,扳着她肩膀瓮声瓮气道:“我要走了,法事还要做一个月,你小心些,明澈跟我一起回来的,我让他在院子二门外守着,往后膳时过来,饮食都让他用银针试过,谁敢欺负你,就让他给我传话。”
稍停,又道:“我的提议你好好考虑,咱们真没必要等他们同意才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