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小楷,提笔端正,落笔沉稳,字体却极为飘逸灵动,仿佛飞鸿戏海,舞鹤游天,大气却不失险峻活泼。
众人哗然,这才纷纷打起精神仔细打量这位大不了他们几岁的年轻后生,心里多少被激起几分意气,纷纷振作精神,研墨的研墨,铺纸的铺纸,写字的写字。只是一眨眼时间,堂内就大变样了。
这样的手段,秋姜到底有些佩服。她也不困了,铺了纸用镇纸压住,提笔就刷刷写起来。
这首《木兰辞》写完,她咬着笔头观赏了好久,频频点头,越看越满意。
简直是超水平发挥啊!
李元晔走过来的时候,随意瞥了一眼,低头将她手中的纸接了过来,捧在手上看了会儿。秋姜正得意,他随手就将之折作一起,撕成两半,云淡风轻地丢还给她:“也就比狗爬好看一点,重写。”
秋姜大怒,他却没有给她发作的机会,走到下一个士子案前,接过来只扫了一眼便撕成四片丢到案上:“狗爬也要强些,重写。”
“你是瘫痪了吗,还是年逾古稀了?虚浮无力,毫无朝气!”
“对不起,我看了半天也没看懂你画的是什么东西。”
“不错,笔法灵动,骨气洞达,真是峰回路转,穷极巧妙——你还不如拜入五斗米教去画符算了。”
……
秋姜的骂声硬生生咽了下去,缩了缩脖子。这人平时一副道貌岸然、温文尔雅的模样,这挑起刺来也是马力十足啊。
敢情方才还是关照她了?
第029章 饮酒之风
029饮酒之风
一堂课就在这样的低迷中度过了,除了秋姜和一个顿丘李氏、陈郡袁氏的学子,其余人都被损地体无完肤,一个个灰溜溜地回去练字去了。
秋姜晚间写了封信,差人到都灵城内送去给谢衍,汇报这几日的言行和情况,以及谷内众士族子弟的近况,另外,提出让谢秀娥来给她做伴读。谢衍不知出于什么考量,居然答应了。秋姜原本没抱什么希望,倒是喜出望外。
草堂的饭食除了汤饼就是肉糜羹,吃了一周,谢秋姜忍不住动了别的心思,但是,一番威逼利诱却也没把锦书支使出去。她实在是胆儿小,劝她道:“有鸡有鸭,娘子为何偏偏要吃牛肉?牛肉倒还罢了,但是这酒,奴婢上哪儿弄呢?如今不若前两年,禁酒令愈发严了,外面哪个私人作坊和酒楼敢酿酒卖酒?娘子,算了吧。若是被查到,这可是要蹲大狱掉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