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于云炽的语气就如同这夜色一样平淡,裴梓安心中觉得这一刻的安王似乎是寂寥无力的,就像是这期许是遥远而不可及的一样。
翌日,北边传来战事,北夷蛮趁中元节军中守备松懈,发起战乱,朝廷即刻讨论应对措施出兵支援。
长于云炽从朝堂上下来便闷闷不乐,她的贴身侍女青雀一边给长于云炽上药一边宽慰她的主子:“殿下不要不开心了,等殿下及笄之礼之后,殿下在请战也许陛下就答应了?”
青雀本来是不懂药理的,但是因为安王习武之后难免受伤,安王又不太在意,青雀只好去学,甚至连安王常用药都是她来配制的。
“别说父皇了,连皇姐也不想让我上前线。”长于云炽愤愤不平回答。
她不知为什么心里隐隐感觉到此次回京,就很难上前线领兵了。
长于云炽心里烦闷,等青雀给她重新包扎好伤口,长于云炽才无奈地去酒楼听曲解乏。
酒楼里的人熙熙攘攘来了又走,长于云炽坐在二楼的雅座眺望窗台。
桌上已经摆了四五坛酒,灰雁知道殿下心里不高兴,也不敢多做劝说。
长于云炽又喝下一口酒,余光瞥见楼下有个收悉的身影,长于云炽定睛一看,这不是裴梓安吗?
“裴大夫!”长于云炽大喊了一声,人没有反应。
长于云炽拿起桌上的点心,准确无误地扔在裴梓安前面。
裴梓安疑惑地抬头,便看到安王在楼上和他打招呼。
“裴大夫这么晚去哪呀?来陪我喝两杯吗?”
裴梓安在楼下犹豫了几秒,便上楼了。
“坐,裴大夫。”长于云炽随手,示意他坐下。
裴梓安随了礼,没有坐,他看安王殿下皎洁如玉的脸上比往常红润几分,便问:“安王殿下您醉了?”
“本王没醉。”长于云炽又举起手里的酒杯,“这的青梅酒怎么能比得上东南的呢?”
一口饮尽,京城的青梅酒确实不如东南的浓郁甘甜。
裴梓安看了看桌上好几个空酒瓶子,问:“安王殿下有心事?”
长于云炽自己倒了一杯酒,喃喃道:“身在皇家,心系天下……不说了,裴大夫快坐下陪本王喝两杯,有机会让你尝尝东南的青梅酒,比这的好喝得多了。”
裴梓安猜想许是因为朝堂的原因让安王不高兴,又不好直言,只道:“安王殿下,心系社稷,但酒多终伤己,望殿下少喝了。”
“裴大夫说的是。”长于云炽杏仁的眼眸像喝醉了一样迷离,殷红的嘴角噙着笑,“那裴大夫陪本王喝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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