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
裴梓安不常喝酒,但这样的安王殿下他不知道如何拒绝,只好硬着头皮坐下来了。
长于云炽欣喜地给裴梓安倒酒,裴梓安受宠若惊,连忙把酒从安王手里取走。
“来喝一杯。”长于云炽举杯说道。
裴梓安拿起酒杯,仰头喝尽,剑眉微蹙,一看就不是能喝酒的人。
“倒酒。”长于云炽继续说道。
又一杯酒下肚,长于云炽随手拿起酒坛要倒酒,裴梓安阻止到,“殿下您少喝。”
长于云炽装糊涂,“酒余半满,不喝岂不浪费了?”
说着就要继续往杯子里倒酒,裴梓安伸手要阻止,两手触及之间,长于云炽手里的酒没拿住,全倾倒在自己的左臂上。
“啊,殿下。”灰雁首先反应过来,倒吸一口气。
纱衣轻薄,灰雁将衣袖掀开,纤长的小臂被绢细纱布卷着,如今已湿了一截。
“殿下恕罪!”
裴梓安手上并没用上力气,但是他也没意识到,他的注意力全都被安王殿下包着纱布的手臂吸引了,“殿下您受伤了?”
“无碍。”长于云炽说道。她自己的伤心里还是有数的,已经结了痂,这点酒倒上去没什么问题的。
灰雁却是不满,生气地说道:“怎么能没事呢殿下,你这大夫也太鲁莽了!”
“唉,没事。”长于云炽对灰雁说道。
灰雁撅着嘴不说话了,但手上还是轻轻地用手帕擦拭,又解开纱布,将湿的一截剪掉。
随着纱布松开,裴梓安看到那纤长莹白的小臂上划了约莫有半尺长的刺目刀伤,裴梓安不由得呼吸一沚。
如此莹白的手臂不应该有这样的伤啊。
裴梓安想上前帮忙,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合不合适,踌躇了半天,只说出了一句,“安王殿下上次怎么没让小人看手上的伤?”
“本王不是在你们那里拿药了?”长于云炽回道,虽然她并没有用上从裴梓安那里拿的药。
“这……这哪里是……”
许是因为自责,裴梓安说话的声音不如往常清澈,听起来像小猫抓一样挠人心。长于云炽眼神一眯,调笑道:“裴大夫心疼了?”
裴梓安眼神闪躲地瞥过头,抿了抿嘴,“安王殿下……”
“哈哈。”长于云炽轻笑两声,“那裴大夫给本王开些去伤疤的药吧。”
“好。”裴梓安点了点头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