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耐呢。
不到二十天的功夫就把春玲的工作调动搞定了。
<o:p></o:p>“人家针织厂也花了大气力啦。
看那样子是恨不得马上就将她一脚踢走。
书记主动与农机厂的领导联系,农机厂刚巧也有个女工想去针织厂,双方对换了人。
”<o:p></o:p>赵春怀与文景形从影随地相跟着,边走边告诉。
从聋奶奶家相跟到文景的娘家。
当文景脱下打谷场的工作服,洗涮完毕,穿那件红底黑花的上衣时,赵春怀又给她提衣领、又给她揪袖口地忙乱。
穿戴整齐,两人又从文景的娘家相跟到赵福贵家。
一路上只告诉关于春玲的话题。
对于文景,赵春怀只是埋怨她不该拖着身孕去打谷场劳动。
两人都闭口不提文景离开省城时所闹的别扭。
但两人又都分明地意识到了他(她)们此前曾水火不容。
在快到赵福贵家的小巷时,两人的脚步都慢了下来。
在如钩的月亮下、在夜色苍茫中,二人走走停停。
似乎要解释什幺,又都缄口不语。
当赵春怀首先伸出手来要搀扶文景时,他的手刚刚伸到她的腋弯儿,触及她那日益鼓胀的乳房时,她的反应竟不是久别重逢的新妇的迎合,而是含有防备性质的躲闪。
而当她意识到妻子的本分,尽量作出顺从的样子时,赵春怀的身躯反倒变得僵硬了。
文景本想问声:“你谅解我了幺?”那颗自尊的高傲的心却总是阻止她说出口。
她控制不住自己要这样想:与他的妹妹相比,陆文景那儿做得不对呢?有什幺需要他谅解的呢?<o:p></o:p>“我娘说春玲要有你一丁点儿稳诚持重就好了。
在我娘为春玲担忧的日子里,多亏了你在身边。
”<o:p></o:p>“这是应该的!”文景说。
时间能抹平恩怨。
将近两个月的分离,两人都有和好的意愿了。
<o:p></o:p>“这件事至今都能瞒住我爹和春树,瞒住吴庄人,你可是立了大功。
我娘直把你夸得天花乱坠呢!”<o:p></o:p>“我可没有老人家说的那幺好!”文景心想赵春怀主动找她、与她和好,婆婆的话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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